了。

一个四十余岁的老府兵道:“回禀将军,卑下从军二十三载,帐中积累贼寇首级一十八级……”

不等老兵把话说完,郭待诏就反腿踹出一脚,将那个匆忙抵抗的老府兵踹的向后踉跄了五六步才站稳。

郭待封瞅着云初道:“就这?”

说着话又一腿踢向一个年轻的府兵,年轻府兵明显没有经验,居然被郭待封一脚踹出去一丈多远。

看到这一幕,云初的眼中开始有寒光闪烁。

郭待封没有罢休,来到那个刚刚爬起来的年轻府兵身边,又踹出去一脚,这一次年轻府兵才要用双臂招架,却不防郭待封这是虚招,身子一转,另一条腿踹出去,再一次将年轻府兵踹了一个跟头。

郭待封回头看着云初道:“就这?你弄来这么多的好盔甲有什么用?你给他们最好的武器又有什么用?

等他们到了老子手底下,老子一定要这些废物们知晓,什么才是悍卒。”

云初捏一下拳头道:“你爹,你兄长战死的地方我看过,他们好歹是保家卫国,为大唐战死的,怎么到了你这里除过一张嘴,就再没有东西呢?”

郭待封被云初说的愣了一下,然后,他的眼睛就开始泛红,看样子他战死的老爹跟哥哥,是他心中永远的痛。

不过,他的官职没有云初大,所以,他就强行让自己转过头面对眼前的三千一百名府兵。

发现这些府兵们一个个瞪着眼睛看他,他就把怒火转向万年县户曹,一把抓住户曹的胸口道:“老子要的是精锐,要的是能上战场的悍卒,你给老子弄来了一些什么东西?”

万年县陈户曹梗着脖子道:“这些都是军帖上的好汉子,郭将军如果要点兵,咱们就继续,如果你是来万年县耍威风的,咱们就好好地去兵部理论一下。”

郭待封用力一推,就把陈户曹推了一个四仰八叉。

云初过去,把陈户曹拉起来,帮他掸掸官服上的灰尘,淡淡的对郭待封道:“我不知道是谁让你来激怒我的,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专门跑过来羞辱本官,顺带着羞辱我万年县官民。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这一次辽东之战,你注定要缺席了。”

郭待封冷笑道:“你也敢带兵出征吗?听说英公多次邀请你出战,都被你拒绝了,我也不明白,你到底高明在什么地方,可以三番两次的拒绝英公的邀请。

没有人派我来,老子就是看你不顺眼,你何德何能可以被那些老将看重。”

云初从枣红马的背上取下自己的棒球棍,在手里轻轻拍打一下道:“看在你战死的父兄份上,你自己来挑选,要断那一条腿。”

眼看着云初乌云一样慢慢的向他靠近,郭待封脸上的讥诮之意迅速消失,抽出横刀,一手握着刀柄,一手横推着刀刃面向云初。

点将台一战,云初虽然没有抢先出手,但是,他在点将台山与百骑将军的一战是有目共睹的。

就现在而言,军中没有人敢小看云初的挑战。

云初慢慢的道:“老子不是不敢上战场,而是厌烦那个地方,现在,也不知道那个不长眼睛的,竟然把我万年县的大好儿郎配属给你这样一个窝囊废。

没的辱没了这里的英雄好汉。”

云初只是说,只是向前逼进,并没有出手的意思,郭待封却被云初逼迫的连连后退,眼看着避无可避,郭待封就率先挥刀砍向云初。

云初并不闪避,反而张开带着手套的手迎接了上去,郭待封大吃一惊,他很讨厌云初不假,却不敢真的砍掉云初的手,他连忙收刀,却慢了一步,他的横刀竟然被云初牢牢地抓在手中,横刀与手套碰撞,隐隐有金铁交鸣之声传来。

就在郭待封惊讶的时候,云初的棒子却狠狠地捣在他的肚皮上,郭待封的身体立刻就蜷缩成了一只大虾。

手中的横刀也被云初单手夺回来了。

云初随手把夺过来的横刀丢在地上,瞅瞅手套上出现的一道裂口,就扯下手套丢给陈户曹道:“告诉雷大鹏,他打造的这玩意还不成,差点害得老子没了一只手,亏了他们雷家祖宗的脸。”

说完话,就转过身瞅着捂着肚子站不直身子的郭待封道:“说大话,就要有说大话的本钱,现在,给我一条腿,这事就算过去了。”

郭待封道:“有本事你杀了老子。”

云初先前一步道:‘杀你做什么呢,断你一条腿,也就够了。”

说着话抡起棒子就朝郭待封小腿砸了过去,就在这时,本来在点人数的郭待封的副手飞奔而来,将身子挡在郭待封前面,云初的棒子带着风声从副将的腿边划过。

副将连忙道:“县尊,郭将军有错,就冲着卑职来,大军马上就要开赴辽东,折损一员大将于军不利。”

云初瞅着已经两鬓斑白的副将道:“终究是中了你们的计,回去告诉英公,万年县的人马经不起别人胡乱糟蹋,都是有家有口的顶梁柱,本官身为他们的父母官,有保证他们活命的职责。”

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