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而起的身手,看着凌厉了不少。

呃……就是整个人看起来比较像男人。

这句话其实是一个病句,肥九本身就是如假包换的男人,可是呢,这几天的肥九,给云初的感觉就是他真的很像一个男人。

“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云初将装辣椒的筐子给了肥九之后,特意嘱咐一下。

这么多年的主仆日子过下来,云初对于肥九还是非常非常的信任,如果这个时候出点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那就真的很让云初伤心了。

肥九抱着辣椒筐子道:“我们主仆从来都是无话不谈的,放心吧,没什么事情。”

云初摇摇头,把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就去了后宅。

天太热,老猴子终于在皮毛堆里捂不住了,穿着一件宽松的丝绸袍子,蹲在花园的矮墙上,探究云氏后院里那棵到了六月份还在努力开花的石榴。

“石榴成熟还早的很呐。”

云初没话找话。

老猴子回头看了云初一眼道:“玄奘大师的一些弟子想要脱离座下,准备进入律宗。”

云初道:“这是为何呢?”

老猴子道:“因为玄奘大师自从两年前给弟子们传经授道一次之后,就只是埋头翻译经书,没有理会过他们,他们对玄奘大师的学问产生了一定的疑问。”

云初想了一下道:“还不是因为你伤了腿之后一直在偷懒,以至于让他们产生了一种错觉,认为玄奘大师拿他们没有办法。”

老猴子探手从石榴树上摘下一朵晚开的石榴花,递给云初道:“这就是不好好修行的下场。”

谁的眼中有光

自从玄奘取经归来,玄奘身边就围着好多和尚,他们希望能跟随玄奘大师成佛悟道。

为了这个目标,他们愿意为玄奘大师驱使。

可惜这些年下来,他们并没有感觉到自己的佛法有什么进步,也没有察觉出跟着玄奘大师有什么佛光普照。

法相唯识宗的佛法很难理解,远不如其余门派的修佛手段高明,容易。

所以,就有一些绝望的和尚认为玄奘大师是骗子,希望能离开所谓的法相唯识宗,去寻找另一门容易勇猛精进的修佛们道。

云初以前就告诉过老猴子,想要法相唯识宗强盛起来,成佛的条件越低越好,越容易越好,反正不论是法相唯识宗还是别的什么佛学门派,修炼到最后都会死的。

结果被老猴子呵斥为邪魔外道。

说起当神棍,云初其实是非常有经验的,他也愿意对老猴子倾囊相授,可惜,只要他说一次,老猴子就会跟他拼一次命。

云初今年二十二岁了,正是男人精气神的巅峰时刻,而老猴子这些年东奔西跑的熬坏了身子,所以,两人再打起来,老猴子完全不是对手。

对于别人觉得神圣的东西,外人是不能侮辱的,谁要是侮辱了,这个仇恨就结大了,偏执一些的甚至会不死不休。

不过,这是老猴子跟窥基他们的烦恼,跟云初关系不大。

回到后宅之后,虞修容正在准备请礼教嬷嬷的礼物,崔氏站在一边帮忙,屋子里则摆满了金子珍珠,绸缎,以及各色拜师礼。

娜哈带着几个孩子在床上那指头蛋大小的珍珠当弹子玩耍,玩的不亦乐乎。

云初拿起一枚金锭在手上掂量一下,对崔氏道:“今天,长孙冲跟温柔都说我们家请这位崔氏来的礼教嬷嬷过于容易了。

你有什么对我说的吗?”

正在整理绸缎的崔氏抬起头看着云初道:“郎君,妾身也隐隐觉得这件事过于容易了。”

云初瞅着崔氏道:“说说你跟夫人去崔氏的经过。”

虞修容道:“夫君,与其说这位崔氏女先生是我们邀请来的,不如说,是这位崔氏女先生主动见的我们。

妾身记得很清楚,当时这位崔氏女先生说出聘礼的时候,就连陪着我们的崔氏夫人都感到惊讶。

妾身也觉得有问题,但是呢,这位崔氏女先生却是实打实的女先生,且是崔氏女先生中的首席先生。”

云初又问崔氏:“这位女先生是什么来路?”

崔氏摇摇头道:“不知,只知道是十年前从南方归来的,说不清是崔氏那一房的,不过,妾身就是清河崔氏的,如果她来自清河崔氏的话,妾身应该知晓。

所以,妾身猜测她应该是来自博陵崔氏,不过也做不得准,崔氏正统共有六房,还有旁支无数,天南地北都有,妾身之所以猜测她来自于博陵崔氏,主要是从这些女先生的口音上得出来的结论。

郎君,不管这位女先生是因为什么缘故愿意来到咱们家,总归都是咱们家赚了。

如果郎君觉得这位名叫崔旸的女先生住在家里不方便,不如就把学堂安排在咱家灞上的别业里,妾身以为,与玄奘大师为邻,崔先生应该是非常愿意的。”

云初摇摇头道:“那是对人家的不礼貌,既然诚心诚意的邀请先生进门,那就莫要防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