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的酒囊饭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辛茂将再看看哭泣的几乎要昏厥过去的太子殿下,低声道:“你是太傅,应该劝诫一下殿下,用葱姜戕害眼睛催泪,对眼睛不好。”

许敬宗瞅着满地的尸体,不屑的道:“他们能获得太子的几滴泪水,也算是光宗耀祖了。”

眼看着十几个明知道深陷死地,而垂死挣扎杀的东宫六率亡命逃窜,李弘收起来泪水,双目红肿的瞅着越来越近的大食人大声吼道:“你们来吧,孤王不怕!”

张任手持马槊,纵马向前对那些逃命归来的东宫六率人等吼道:“转身迎敌,死战,再敢后退一步者斩!”

一个跑的最快的将军对张任的话充耳不闻,忘命的跑回来还冲着张任大叫:“张将军,救命啊。”

张任没有回答,就在与此人两马交错的时候,挥动一下马槊,此人的首级就被张任长长的马槊锋刃斩断,凌空飞起最后跌落尘埃。

太子六率中人见张任阻断了退路,一个个绝望的大叫,一些人从斜刺里冲出去,逃的不知所踪,有几个明白人却咬着牙拨转马头,绝望的向凶悍的大食人杀了过去。

许敬宗,辛茂将都是见惯阵仗的,哪里会在乎迎面跑来的这些大食蟊贼,各自抽出横刀,纵马向前,挡在李弘的身边,别看许敬宗平时贪花好色,胆小如鼠,此时手握横刀挡在李弘面前的样子竟然也显得英武不凡。

远处的云初把这一幕看的清清楚楚,忍不住叹口气对身边的狄仁杰道:“活该人家是宰相。”

狄仁杰哼了一声道:“老子安排下这么大的阵仗,还以为能看到许敬宗或者辛茂将的丑态,没想到,被这两个老贼给利用了。”

云初跳上枣红马,大笑一声道:“世上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目的达到一半也不错了。”

殷二虎见侯爷纵马走了,就问狄仁杰:“我们干啥?”

狄仁杰恼怒的道:“回家,睡觉!”

殷二虎见狄仁杰脸色不好看,就缩缩脖子,带着人沿着沟渠朝曲江里走去。

大食人在距离张任一箭之地的地方停下脚步,这些用灰色的布将脑袋缠的很大的家伙们,排成整齐的一队,在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大食人的呼喝下,也发出一阵阵狼嚎般的声响。

辛茂将瞅着身边一脸无畏的许敬宗道:“你说,真的到了连我们两人也要上阵杀敌的地步了吗?”

许敬宗的嘴巴朝左边撇撇道:“打手来了,用不着我们出马,这样做是对的,我们两人上阵杀敌,对大唐颜面来说很不利。”

辛茂将转过头朝左边看去,就看到全身甲胄的云初拿着一杆马槊从那边飞驰过来,身后的阳光照在他漆黑的甲胄上,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这人很厉害。

云初纵马过来,朝太子施礼道:“微臣救驾来迟,还请殿下恕罪。”

李弘大哭道:“云将军,我的人死的好惨啊。”

云初瞅瞅地上那些招引来了很多苍蝇的尸体道:“无能之辈,死了就死了,殿下以后再换一批猛士便是了。”

许敬宗慢条斯理的将横刀插回刀鞘,讥诮的道:“总算县尊给老夫几分薄面,没让老夫以老迈之身上阵杀敌,丢我大唐的颜面。”

云初哈哈大笑,合上面甲,在马上抱拳道:“二三子戏于军前,还请尊者上观。”

辛茂将吼道:“快快斩杀此獠,老夫尿急。”

天下安有五十年之太子乎

为了不让堂堂侍中尿在裤子里,也为了给大唐侍中寻找一个好的尿壶,云初这个县令自然要尽快出动的。

骑着枣红马来到张任身边道:“你总算不用继续委屈的担任一个偏将了。”

张任道:“其实殿下不必如此,不喜欢这些人告诉我跟老陈一声,我们自然会给殿下处理的干干净净。”

云初道:“唐人杀唐人不好。”

张任点头道:“我对付那个巴格曼,你对付别的。”

云初笑道:“正合我意。”

张任又道:“我估计能支撑一盏茶的时间。”

云初淡然道:“足够了。”

张任大笑道:“将军威武。”

说罢就把身子趴在马背上,手持马槊率先向大食人队伍中间的巴格曼冲了过去。

巴格曼看起来并不算高大,全身黝黑似铁,骑在马上并不出众,但是,所有大食人以他为中心分列两侧,无惊无惧,或许知晓自己已经难逃一死,已经做好了死战的准备。

张任的身形比云初大一圈,加上又是率先出战,巴格曼手中的一柄弯刀,就变成了两柄,将刀柄与牛皮腰带相连,双手握着刀柄也催马向张任杀了过来。

许敬宗问辛茂将:“为什么不群殴?”

辛茂将道:“为了给张任立威。”

“不是云初立威吗?”

“不是,云初的悍勇之名已经威震天下,不用这些。”

许敬宗见张任与巴格曼擦身而过,没有分出胜负又道:“今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