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殷囬第一次见到泊戚的父母——两个人人到中年却一点都不显年纪的夫妻。

如果说刚才殷囬是哄着说的,这次他是真心实意的这么觉得。

泊戚的妈妈真的看上去就和20多岁的小姑娘一样,他这会真是一条皱纹都没瞧见。

泊父是一个看着很文质彬彬,不像商人,像一个书生,还是名门书生,气质儒雅非常。

两个人手挽着手,亲密的很。

宴会进行到后半程了,唐婳有些累了,拉着自家的儿子就坐进了角落里的沙发上。

“我可不喜欢这种宴会了,累的很。”白舒禾锤着脚,皱着鼻子说。

泊戚在一旁轻笑,坐在沙发扶手上,他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宴会中心穿着白西装的那人。

唐婳想和泊戚说要去休息室休息,刚抬头,就看见自己儿子心不在焉,她便也顺着泊戚眼睛看的方向瞧了过去。

“那个是,殷家的小少爷?”

泊戚收回了眼神,“啊”了一声,唐婳倒是还看着,过了一会说:“是个小帅哥,你喜欢?”

泊戚咳了两声,他妈妈说话,就是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

唐婳看他这样,笑得不行:“行了,你在这沉迷着吧,我去休息室休息一会。”

泊戚刚想说些什么,就看到有一个女人和殷囬父母说了些什么,紧接着他们几个人便往休息室去了。泊戚轻皱了一下眉头,觉得有些不对劲,转头对唐婳说:“妈,我和你一起去。”

休息室在一楼后面,经过一条走廊,离宴会厅有些远,此刻这里一个人也没有,有些安静。

然后在安静之中泊戚和唐婳猛然听见了一个女人有些尖锐的声音——

“殷天,你和她说说,我是谁?”

有个男人,应该就是是殷天了,他声音里有些气急,“闭嘴,谁让你过来的,你怎么进来的?”

泊戚和唐婳相视一眼,这是让他们撞上什么事了?

唐婳对泊戚摇摇头,两个人想经过那扇门,去隔壁一间休息室。

在走过去的片刻时间里,那个尖锐的女声又出现了,她没回答殷天的问题:“苏素,你能猜到我是谁吧?你跟殷天貌合神离都多久了,我倒是没想到,你们还能装的跟恩爱夫妻一样。”

唐婳:“”

泊戚是知道殷家这一档子事的,甚至他还见过殷天的私生子。

等到他们悄声开门进到另一间休息室了,唐婳才呼了一口气拍拍胸脯:“我只是想休息一下”

没想到还能撞上这事情。

也不知道是他们的的声音太大,还是这家酒店对一楼的休息室太没要求,泊戚和唐婳还是能听到隔壁的争吵。

苏素和殷囬一直都没说话,只有那个女人在说。

她先是冲着苏素说为什么不肯放过殷天,偏要这样死命的抓着他。然后又是矛头一转,对着殷天撕心裂肺的控诉,说跟了他这么多年,躲躲藏藏,不能光明正大,问殷天对的起她吗?

泊戚听着眉头直皱,唐婳脸上出现了厌恶的表情。

在唐婳四十几年的人生中,一直被人保护的很好。

她鲜少遇到一些糟心肮脏的事情,她就是墨易口中说的“生活中处处都是爱”的人。唐婳是在充满爱的家里出生的,长大之后,遇到了泊渊明,也被给予了很多的疼爱和呵护。

满贯的爱意将她滋养成了单纯、温暖又有爱的人,所以她一直是保持着最初模样的小女生。

她敢爱敢恨又爱憎分明,遇到这种事也是难掩自己的恶心。

于是——

她摇了摇头,冷哼一声道:“呸,这殷天是什么品种的狗东西,跑出来搁这丢人现眼。”

“要是让我遇上这玩意,我指定迅速买个坟,亲手把他麻溜的埋进去。”

“土还得多盖两层,不然这畜生味总能让人闻见。”

闹剧

泊戚:“”

呃,他保证啊,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听到他妈妈爆粗口说脏话。

泊戚顿了顿,无奈提醒道:“妈,你知不知道你形象毁了。”

“啊?是吗?”唐婳优雅的把垂在前面的头发拨到耳后,温柔一笑,“别跟你爸说,他该说我了。”

泊戚轻轻一笑,知道他妈开玩笑的。自个老公能不知道老婆是什么样的?

而且,泊戚就没见过他爸什么时候忍心说过他妈,就算讲话声音大点,他爸可能都会担心有没有吵着他妈妈的耳朵。

“不过”唐婳将脸上淡淡的笑意收了,转而轻轻叹了一口气,“真是苦了殷夫人和那孩子。”

而此刻,另一间休息室里——

“苏素,你到底离不离婚???”

苏素坐在沙发上,脸色发着白,手上用力的指甲都嵌进肉里了。她没理会那个问她话的女人,只是抬头看向殷天:“殷天,你在这种场合把她带来这羞辱我?”

“所以你今天说要带我来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