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第2/4页)
章节报错
&esp;&esp;“今夜是我请你喝酒,我主,你客。”徐篱山抬手示意柳垂与鹊十一不必进屋,侧手道,“请。”
&esp;&esp;“公子……”鹊十一欲要阻拦,被柳垂握住手腕,摇头示意。
&esp;&esp;柳垂深知徐篱山的脾性,多年窥伺加上今夜京珉遇刺,这两笔仇已然让徐篱山恨极了那刺客,也隐怒到了极点,若再不让他顺心,徐篱山还不知道要发什么疯。他们与徐篱山且一窗之隔,两人中间也隔着小几,若真有万一,还来得及救。
&esp;&esp;雅间内,两人走到靠窗的小几两侧的位置,鹊十一和柳垂就站在窗外。徐篱山摸出巾帕随意地包裹住手腕的伤口,饶有趣味地打量着面具人,说:“你裹得这么严实,如何喝酒?”
&esp;&esp;“你不看我不就好了?或者,”面具人挥手,隔空割断一方淡青纱帘握在手上,“我为你盖上这个。”
&esp;&esp;徐篱山打量一眼,“有点像喜帕。”
&esp;&esp;面具人期待地说:“可以吗?”
&esp;&esp;“我只接受心上人给我盖。”徐篱山遗憾地耸了下肩,“而这个人绝对不会是你。”
&esp;&esp;“那是谁?”面具人攥紧它,在窗外两道警惕的视线中往前倾身,语气激动了起来,“你有心上人了!”
&esp;&esp;徐篱山挑眉,“你猜。”
&esp;&esp;堂倌端着酒壶和酒杯进来,轻手轻脚地放下东西,从始至终没有看面具人一眼,只问了徐篱山:“需要为公子备花蜜汤吗?”
&esp;&esp;徐篱山如今只在一处地方喝花蜜汤,便是肃王府,是以逢君欢的堂倌不会特意这般问。此处的堂倌经过训练远比普通食楼的堂倌稳妥,但徐篱山却从面前这堂倌身上察觉出了另一种不同的气息,与京纾院中的小厮或是雍帝近前的内宦相似。
&esp;&esp;这是京纾的人。
&esp;&esp;完他妈蛋。
&esp;&esp;徐篱山收回目光,说:“不必,今夜不会多饮。”
&esp;&esp;“两位慢饮,若有吩咐,随时摇铃便是。”堂倌说罢便轻步退了出去。
&esp;&esp;“你果然是此间熟客。”面具人说。
&esp;&esp;徐篱山提壶倒酒,说:“酒我请了,你敢喝吗?”
&esp;&esp;面具人笑道:“你应该不会下毒。”
&esp;&esp;“我在你心里这么善良讲道德?”徐篱山好奇。
&esp;&esp;“不,我知道你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相处之道,其中,你对我一定是满腹杀心。因此我不是觉得你不会下毒,而是觉得你不敢下。”面具人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指,指了指自己,“因为我今夜死在这里,明日整座食楼的人包括后厨房里的鸡鸭都得陪葬。这食楼里的人都是寻常百姓,不在局中,你担不起这样的罪孽。”
&esp;&esp;果然还有同盟。徐篱山笑一笑,说:“那就请吧。”
&esp;&esp;酒杯被推到面前,面具人伸手握住下巴处的面具,在徐篱山的凝视中慢慢地揭开下半张面具,露出徐篱山从未见过的半张脸。
&esp;&esp;徐篱山眯了下眼睛,倾身向前,仔仔细细地打量那下半张脸,还偏头看了下下颌处,最后得出结论,说:“这是假的,但确实已经很轻薄贴合了。”
&esp;&esp;“因为这是真的人/皮,要趁着还有温度的时候活剐,这手艺会的人寥寥,因此做一张可不容易。”面具人说,“你喜欢的话,我可以送你一张。”
&esp;&esp;徐篱山嫌弃不已,“我这张脸怎么能贴上别的皮呢?”
&esp;&esp;面具人哈哈大笑,“说的是!”
&esp;&esp;“倒是你,又戴面具,又戴假脸,你是有多不敢见人啊?”徐篱山仰头把杯中的酒喝了,纳闷道,“大热天的怕自己裹得像头熊,热也要热死了。”
&esp;&esp;面具人自顾自地敬他一杯,也喝了,解释说:“我只是不敢见你。”
&esp;&esp;“我们,”徐篱山转着酒杯,“以前认识?”
&esp;&esp;面具人说:“你身边有太多人了,你能猜到我是谁吗?”
&esp;&esp;“猜不到,我也不想猜到。”徐篱山玩笑道,“我怕我从那么多来来往往的不重要的人中猜对了你的身份,你会觉得很高兴,但是我不想让你高兴。”他皱了皱鼻子,“我只想杀了你,不,杀你不够我泄愤的,我得活剐了你,把你做成人/皮面具,然后……嗯,然后把你扔到粪池里去!”
&esp;&esp;“真是蛇蝎心肠,”面具人夸赞道,“你暂时做不到,再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