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不受控的浮现画面,修长的闭拢挤出些许软肉的腿根, 细腻附着的布料,漫不经心地晃动着, 让人忍不住追逐。

商延思忽地睁开眼,隐忍的眉眼里显露几许挣扎。

这样似乎不应该, 但钟今具有吸引力是他心知肚明的事情,所以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是……人之常情。

这借口实在拙劣,让商延思都没办法顺理成章地自我?说服,可他不愿意深想?,便?也?能那么搪塞敷衍着跨过看似摇摇欲坠但其实早就不存在的封锁线。

水声又停了,商延思离开了浴室,回来时掌心攥着一团布料。

弃置物似乎还残存着主人留下的气息,滑腻的布料裹缠着青筋,灯光勾勒着线条的边缘,黑色仿佛具有吸光性的深渊,在掌心间被摆动。

布料上的破口被粗暴地埋入,细微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坠入秋夜的遐想?。

淋浴室的摆架模糊不清地倒映着青年的面庞,影子随着呼吸起伏,蔓延着强烈的愿想?。

未被关紧的淋浴器还在凝聚着水珠,在不堪重负时因重力滴落,顺着高挺的鼻梁融在唇瓣间。

微弱的湿润带来越发?强烈的干渴,商延思的喉结滚动,如山水画般的鲜明隽永的五官依旧神色浅淡,唯有急促的呼吸暴露他的不平静,让鼻梁上方浅淡的小痣都蒙上浓烈的欲念色彩。

脆弱的丝织品破破烂烂地缠绕在彻底弄坏它?的东西上,浸透了另一个人的气息。

不为人所知晓的腥气似乎想?跨越时间与空间,追寻污染事物拥有者本身。

冰冷与灼热,黑与白。

寂冷的秋潮湿,将浓重的气息掩埋。

商延思看着,微微皱眉。

奇怪,为什么觉得颜色好像深了一点?

也?许是错觉吧,毕竟他对自己的关注度的确不多。

也?可能是正常布料摩擦产生的色素沉淀,总之不必在意。

破损的几乎看不出原样的布料,在被水碰过之后彻底报废,皱巴巴地被团起弃置。

…………

第二日,又是个晴天。

钟今心情明朗到了剧组,春城的天气很好,四季如春,热的时候不会太夸张,降温的时候也?格外平和。

今天的戏都是外景,商延思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来得晚了些,钟今先和导演坐车去拍摄地。

电影里,重返过去的陆拾和养父陆永清一起去寄件人的地址寻找寄件人a,但和每一次的结果一样,他们扑了个空。

倘若有个名字还好,也?方便?寻人,但这简单的一个字母和没有写清是筒子楼几楼几门?的住处,让人实在抓瞎。

三?四年的差距实在太大,寄件人可能都还没有住在这里,更别?说找到不知道在哪里的收件人。

又一次的失败让陆拾有些灰心了,他现实过的不如意,连逃避现实想?要圆满完成一件事也?不顺利。

陆永清问陆拾还记不记得那封信的内容,陆拾当然记得,父亲常看,他也?从小看到大,已?经对那封绝笔信的内容倒背如流。

陆永清让陆拾将信的内容默出来,看看里面有没有提到一些地点,他们也?许可以从那些地点碰碰运气。

陆拾正是心灰意冷的时候,因为不知道能在过去停留多久,他不想?继续这种注定?失败的过程,因为他们当初也?试过。

——你真的是我?养大的小孩吗?

敬爱的父亲的质疑给了陆拾巨大的打击,他不能容忍这种怀疑,同时也?被巨大的委屈淹没,如果是他记忆里的父亲,一定?不会这样对他说话的。

——我?居然把?你养的这么软弱,这么容易一蹶不振,连再次尝试的勇气都没有,我?真是太失职了。

年轻的男人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对自己轻轻摇头。

说完后他还好奇地问:难道我?死的很早?让你们孤儿寡母辛苦生活?

陆拾灰暗的心情被驱散,无语道:我?哪里来的母?

陆永清不可置信道:我?到死都是单身汉啊?

陆拾嘀咕:我?也?想?让你夕阳红来着,但你不搞黄昏恋啊。

这当然是说笑,陆永清死的时候才四五十岁,哪里就夕阳黄昏了。

陆拾在这种情况下又振作了起来,默出了a写给安奈的信的内容,即使不知道还可以在这过去停留多久,也?和父亲一起同行,沿着a和安奈同行的脚印寻找痕迹。

钟今将剧本看了又看,实在很喜欢这个故事透露的温暖治愈的感觉。

一个被导师压榨窃取学术成果的年轻人,在进入职场后又屡屡不顺,因为足够隐忍反而被敲骨吸髓,直到忍无可忍放弃吊在眼前?的晋升的胡萝卜,在重压之下,他已?经心灰意冷,疲惫地不愿意做任何事了。

直到他回到过去,见到他曾经的人生支柱。

钟今想?,或许作者设置成养父的用意就在这里,亲生的孩子总是能理所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