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则是边叹气边摇头。

贺煜璋站定在原地。

宋清怡心中一喜,他到底还是在乎这个孩子的!

“都是人命,有何不同?”

他一声反问,让宋清怡如石化般在原地,心如刀绞。

贺煜璋大可抬脚一声不解释的抬脚离开,多说这几句话,只是他不想宋菀凝平白无故的就背了这么大一个骂名。

倘若日后宋清怡的孩子出了什么差错,就要因为邪祟二字而怪到宋菀凝身上。

“若是孩子是有福之人,断然不会被这些邪祟侵扰。”

留下这句话,他直接大步流星的离开。

宋清怡委屈的顿时落泪了,她摸着肚子,“可怜的孩子,只能看天命了,你要是没这个福气,我们母子也就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侯府夫人连忙拿手绢给她擦了擦眼泪,低声安慰道:“璋儿是心慈的人,他断然是因为不想出人命才这样的。”

“你是他嫡妻,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嫡长子,以后你的福气还在后面呢。”

宋清怡泪眼婆娑,红着眼眶反问道:“可我这怀孕期间还不知道要受多少的气。”

她小声地道:“只是一个妾。”

“放心吧,清怡。”老太君忽而掷地有声的说道。

“这件事情我一定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

好不容易盼来个孙子,可不能就这么没了。

老太君恨铁不成钢道:“也该好好收拾一下了。”

折辱……

宋莞凝悠悠的睁开眸子,巨大的痛意随之袭来,让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浑身像是被全部打断了一样。

青禾见她醒来,喜极而泣:“终于是醒过来了,你被世子救回来以后,就一直高烧不退,足足昏迷了两天。”

她又害怕又恨,恨不得将那个狗道士给活宰了!

宋莞凝想要开口,但一张嘴说话就会牵动伤口,她皱皱眉头,所幸就不说话。

姐夫…之前一直是一副不愿意搭理她的样子,去把她救回来。

她在他那里究竟算什么?

心里一瞬间宛若打翻了五味瓶。

彼时外头夜色正浓,她合上了眸子。

见此,青禾连忙小心的给她塞好了被子,嘴里碎碎念念道:“醒来就好,醒来就好,姨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好的。”

她转而吹灭了灯。

隔天,宋莞凝是被吵醒的,外头隐隐约约传来吵架声。

“夫人,你不能进去!姨娘还在休息,她现在不见人!”

“来人,给她按住。”

紧接着,门被推开。

宋清怡见到她醒着,不禁细眯起眸子眼里透出冷意和恨意,她扬了扬唇角,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你倒是命大!”

宋莞凝的心猛地颤了一下,她只觉得心头顷刻间翻涌出又酸又恨的感觉。

这么久以来,宋清怡一直在拿小弟的事情威胁她,她已然不在对方身上期盼任何的姐妹感情。

但现在呢,她连基本的人性都没有,好一个卸磨杀驴!

纵使宋莞凝现在再想爆发,但她还是忍住了。

现在把宋清怡惹恼了,对现在这个处境的自己没什么好处。

于是乎宋莞凝面无波澜的把头撇了过去。

宋清怡冷哼一声,她今天来,就没想让这贱人好过。

她拿起床头摆放的水杯,另一只手钳住了宋菀凝的下巴,将水往她的嘴巴里灌。

宋菀凝红了眼睛,试图挣扎,但手微微一动,就传来强烈的撕裂感,她顿时白了脸。

“你!”她牙都在打颤,却也只能恼火的吐出一个字来。

宋清怡眼里全然是报复之后的快感,她拽着宋菀凝的头发,另一只手抓着倒满水的杯子朝她的嘴灌去。

一杯又一杯

直到宋菀凝浑身冷汗淋漓,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宋清怡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却发现对方双腿在抖个不停。

她忽然笑了出来,“你该不会是要尿出来了吧?”

宋菀凝羞红了脸,她死死地咬住了下唇,内心却是无比的无助和绝望。

为什么会这么的耻辱。

为什么要逼她这个地步?

尿意一次一次的击垮她的神经,她想要起身,后背的疼让她动弹不得。

几番挣扎。

直到她猛然觉得下面忽然一热,宋菀凝双眸瞪大,隐忍的泪水滑落。

闻到空气中那股微妙的味道,宋清怡顿时笑的就更开心了。

门在此时忽然被打开。

宋清怡有点恼火,这门来时她早就让下人看好了,怎么还能有人一声不响的闯进来?

她正要转身去骂这些个办事不利的时,贺煜璋已经走到了她跟前。

“你在这做什么?”贺煜璋冷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