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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韦兆生陷入焦虑之中时,堂下传来了书吏的声音:“禀告使君,绵州刺史有急使来报!”
“绵州有急使?”韦兆生吓了一跳:“难道绵州那边也有道贼,那里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差池,不然就连从成都前往关中的道路也被截断了!快,快传使者进来!”
看到使者的第一眼,韦兆生松了口气,虽然使者满脸的风尘之色,但眼睛里却满是喜悦的光,应该是个好消息。
“绵州那边出什么事了?”韦兆生接过书信,却没有立刻拆开。
“回禀使君!”信使大声道:“州中道贼密谋,约定五月初六围攻州治所。不想长安护良公子领四百骑从天而降,趁胜逐北,人不解甲,马不释鞍,大小十七战,尽破数万道贼。”
“什么?什么长安护良公子?”韦兆生莫名其妙的拆开书信,绵州刺史在信中介绍原委,将那位护良公子夸得天上有地上无一般,称其在长安得知蜀中乱事之后,将即将新婚的天子之妹放在一旁,自己便带着四百部曲入蜀。刚到绵州,遇到道贼信使,便设计大破贼众,斩杀贼首绵州祭酒李长兴以下三千二百余人,缴获甲仗器械无数。州中吏民赖以得安,无不视之为父母云云。
“原来是王文佐那厮的儿子!难怪这般好嗜杀成性。斩杀三千二百余人,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人是良民百姓,多少人是真的道贼!”韦兆生将书信丢到一旁,心中生出一股不快来。王文佐可以算是他的前任了,两人之间其实也没啥什么矛盾,但他心中不知为何还是对其有着一种莫名的厌恶,连带着对护良也讨厌起来。
“那护良公子现在在何处?何时来成都府?”韦兆生强压下心中的厌恶,沉声问道。
“回禀使君,护良公子由长安而来,一路辛苦,又连日苦战击破道贼,可谓是人困马乏,所以正在绵州歇马,估还要将养些时日。而且州中吏民皆视公子如父母,也希望公子能够在绵州多待几日,仰仗其威名,将临近的道贼尽数荡平再离开不迟!”
“笑话!”韦兆生冷笑了一声:“护良公子既然是奉朝廷之命前来援蜀,那就要受本官节制,岂有随意行止的道理?既然他已经平定了绵州道贼,那就应该前往成都,听候本官调遣,不然便是抗命!你回去时带上本官的军令,让他得令后立刻赶来成都,必须于五月十二日前赶到,否则便军法处置!”
“是,是,小人记住了!”信使惊讶的看了看韦兆生,虽然不知道事情的原委,但他还是能感觉到眼前人对护良公子的恶感。也不知道护良公子什么时候得罪了这厮,看来回去后一定要提醒一下,让他小心。
响应
绵州治所,西门。
“本官与绵州父老仰公子若孺子之于父母,公子竟欲离去,奈本州上下十余万百姓何?”
护良无奈的看着眼前满脸痛苦的绵州刺史,按说这位一州父母的卖相还是很不错的,身材匀称,方面大口,白皙有须;但问题是不管这位长的多帅,一个年过五十的老男人对你哭哭啼啼,口口声声说把你当成他爹,还是怪恶心人的,尤其是以当时的平均婚配年纪,很可能你也就和他的孙子是同龄人。
“成都韦使君严词催促,军法森严,护良又如何敢不听命?”护良苦笑道:“不过老父母也不必忧虑,绵州的道贼已被荡平,至少两三个月内无需担心。”
“都是公子的功劳!”绵州刺史挥了挥手,从手下手中接过一双簇新的马靴,双手奉上。
“您这是?”护良不解的问道。
“此番公子大恩,我等当建长生祠供奉,还请公子将脚上的靴子留下,以为供奉之物!”
护良这才明白那绵州刺史是要自己脚上的靴子,他推委不得,只得换了新靴,将脚上的马靴留给绵州刺史。刺史又带着州中官吏父老将其送出城外五里望亭方才作罢。
成都,青羊肆,善药居。
“蔡公!蔡公!”一个中等身材的汉子气喘吁吁的冲进前厅,口中喊道:“快,快把蔡公找来,我有要紧事和他说!”
“这不是许东家吗?”当值的掌柜干嘛迎了上来:“您糊涂了吗?今天又不是朔望日,我家主人都是在城外庄子里静养呀?您有什么要紧事,我替您通传一声便是?”
“哎呀!”那许东家顿足道:“怎么这么不凑巧,那诸葛文呢?他总该在吧?”
“许东家您真是急糊涂了!”掌柜笑道:“三天前大伙儿不是在这里送诸葛掌柜去松州查看生意,您不是也在场吗?哪次他不要往返个把月,哪有这么快回来的。”
“瞧我这记性!”许东家拍了一下脑门:“罢了,事情紧急,耽搁不得了,我立刻就去城外蔡公庄子里请人。你派伙计去城里四处通知,只要是常来这里的都要知会一声,让他们今天酉时都到这里来,有要紧事,千万要到!”
“哎!”药铺掌柜拦住那许东家:“你别急呀!你让我去请人,总得有个说法吧?一下子把那么多人都请来,我可没这么大面子!”
“护良公子就要来成都了!”许东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