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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生下的雄虫会被送到蔷薇馆换取资源,但不代表那普罗彻底放手,幼虫的护卫大部分是那普罗的雌虫,而幼虫也会在耳濡目染下,对远在另一个星球的家族充满期望”

&esp;&esp;佑普说着他的故事。

&esp;&esp;他就是那个对家族有所期望的虫崽。

&esp;&esp;幼虫期待家庭是正常的,不如说,之所以大部分幼虫不期待雌父雄父,只是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有雌父雄父。

&esp;&esp;为了联系感情,拉住一只雄虫,打亲情牌是最好的,那普罗其实已经成功了,佑普主动提出和家虫见面,他的护卫中两个那普罗家族的虫赞同,一个靠自身本事进来的护卫劝阻他。

&esp;&esp;当然他一个虫的劝阻没什么用。

&esp;&esp;在双方努力下,佑普成功避开蔷薇馆,悄悄踏上去另一个星球的路,与他一直期待的家虫见面。

&esp;&esp;然而还没到达星球,意外发生了,他被挟持,护卫被绞杀,包括劝阻他离开蔷薇馆的护卫。

&esp;&esp;死在他面前,他被丢到牢狱中,与他一样的还有一只年纪稍大的小雌虫。

&esp;&esp;是那普罗的下一任少主。

&esp;&esp;当时的佑普还不知道,他处于高度紧绷中,伤口的疼痛,饥饿和护卫死在面前的恐惧,逼得他强撑意识。

&esp;&esp;他不知道被关了多久,每天的食物只有一块腥臊的烤肉,这是他记忆中最难吃的食物。

&esp;&esp;“很难吃”佑普一想到,脸就皱成一团,“而且重点是我咬不动”

&esp;&esp;那块肉最终是被小雌虫抢走了,他也没力气抢回来,缩在冰冷的墙角,另一边有草堆铺起来的“床”,但那属于那只小雌虫的战利品,他不敢靠近。

&esp;&esp;一靠近就会得到威胁的低吼。

&esp;&esp;“他不像个虫”佑普形容道,“他更像一只野兽,凶残,我试过和他沟通,但失败了,他根本听不进话,他就是只没有脑子的蠢货”

&esp;&esp;饿了好几天,佑普没有力气动弹,他将希望全部寄托在精神力上,试图与外界沟通。

&esp;&esp;因此,他隐隐约约听到挟持者的电话,是和那普罗家族的谈判。

&esp;&esp;“两只……那普罗的少族长,加钱……上次坑得我兄弟死一大批……没得谈……别怪我不客气”

&esp;&esp;原来那只虫,是那普罗家族的下一任少主,他血缘上的哥哥,草堆上的雌虫冲他龇牙,见他还是愣愣的没反应,便无趣的转过身。

&esp;&esp;“垃圾”

&esp;&esp;年幼的佑普听到了,他不明白,明明他们两个都身处危险中,明明他们是血缘亲虫,对方却和他想象中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esp;&esp;没想过逃出去,对方只是掠夺他维持生命的食物,雌虫很确定,他的家虫会来救他,佑普也该如此确信,但他心却高高悬起,总觉得哪里不对。

&esp;&esp;接下来听到的话让他落入深渊。

&esp;&esp;“钱不够?另一只……行,瞒着蔷薇馆可是要给我好处费……哼哈哈哈哈哈——你够狠的,自己的虫崽……是吧,那普罗族长”挟持者似乎站起来,兴奋道。

&esp;&esp;“成交,拿到钱,你家小崽子我会还给你,那只雄虫我先……”

&esp;&esp;他被放弃了。

&esp;&esp;年幼的佑普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虫崽,他天赋高于其他虫,也更聪慧,只是雌虫给他勾画的家庭太美好,一时间他分辨不出真假。

&esp;&esp;而此时,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被放弃,那普罗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他被抓了,但是救两个虫的成本太大,于是两个虫之间,对方放弃救他。

&esp;&esp;也正常的对吧,年幼的佑普蜷缩成一团,默默安慰自己,毕竟那只雌虫,他的哥哥和雌父相处更久,他们感情更深,实在没办法,放弃他也是正常的对吧。

&esp;&esp;一时间,那普罗的护卫为他建造的,幸福家庭的宫殿顿时崩溃。

&esp;&esp;一切都是谎言。

&esp;&esp;祁山听得捏紧拳头,他听到的不是什么感情更好,而是这场挟持,估计是有预谋的。

&esp;&esp;佑普表现得很平淡,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故事一样。

&esp;&esp;“现在想想也是,一个已经不属于家族的雄虫,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二次结茧,和一个天赋不错,并且是家里下一任少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