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霖刚想反驳,一阵咳嗽涌上来,等他撕心裂肺地咳完,就看见李屹递上来一个纸包。

&esp;&esp;“这是家里给学生带的蜂王糖,虽然说是零嘴,但学生觉得止咳很有用。”

&esp;&esp;谢霖接过道谢,自己连着几天上班打瞌睡,确实是要被学生问的。

&esp;&esp;等到了翰林院,谢霖先去换下身上的官服,昨天这衣服被压得出了好几道褶子,今天没来得及处理,只好带了备用的衣服来。等收拾好,又将昨夜想的那两道折子拟了,唤李屹来将东西整好送了。

&esp;&esp;李屹站在堂前,手里捏着折子,一脸我有话但我不能说的样子。

&esp;&esp;“怎么了?”谢霖松松手腕,适才写了好几遍才完善满意,手有些酸。

&esp;&esp;“学生昨天去查问了戏院的班主,大概问到平王殿下大约十天里有七八天都会过去……”李屹说着,长眉拧起,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

&esp;&esp;谢霖早知纪渊差不多天天去,只是看着李屹为他不平的样子确实可爱,这么一想,李屹比纪渊还要小上一岁,这样正义的小孩,要是纪渊不是皇子,大概也是这样吧。

&esp;&esp;“他都是和谁去了?”

&esp;&esp;李屹看谢霖面色不改,想着那什么鬼殿下定是将先生的心伤透了,竟都习惯了这种日子,继续鼓着脸说:“京里几大世族家的公子都有,最多的还是钱将军家的公子钱尚琼,几乎次次都与王爷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