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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等印记如此特殊,苍厘先前却对此人闻所未闻。

&esp;&esp;“烟烟,老熟人究竟什么来历?你认出他,莫非是因为这道胎记?”

&esp;&esp;“不是胎记,是烧伤。”鼻烟壶沉声道。

&esp;&esp;“哦?展开说说?”苍厘嗅出端绪。

&esp;&esp;“很久之前的事,记不清了。”声音显然不愿展开,草草交代,“总之,我和他不熟,别问了。”

&esp;&esp;“真的不熟?”苍厘觉得好笑,“你说他看见这壶,会不会想起你。”

&esp;&esp;鼻烟壶不应。

&esp;&esp;不错,够倔强。但问题不大。苍厘掌着小壶转了一圈,作势瞄准野人脑袋,即听声音冰冷道:“你敢!”

&esp;&esp;“好凶。”苍厘眨眨眼,“怎么,老熟人也不愿帮么。”

&esp;&esp;“你将我当什么?”声音咄咄逼人。

&esp;&esp;“伙伴。”苍厘不假思索道,暗想你虽没有长空那么善解人意,脾气古怪又难驯,但懂得不少秘法,性子还算纯良,能用。

&esp;&esp;“!”声音似是一怔,语气稍微软和了些,“以后不要用怪名叫我。”

&esp;&esp;“不喜欢么,那你自己取个名字。”苍厘倒是无所谓,只不知鼻烟壶为何忽然耍起了小性。

&esp;&esp;“你……我有名字!”

&esp;&esp;“有又如何,说也说不得。”苍厘转望野人,见他困兽般挣动,试图脱开臂上束缚,忽地回过味来他到底要做什么,这就去夺他一直锢在手心不放松的羊腿骨,“若不是你没有醒神的法子,我也不想丢壶。”

&esp;&esp;“有也不会告诉你。”小壶看苍厘与人推拉几番,击穴得胜,却是气哼哼道,“我再不会帮你了,除非你好好同我说话。”

&esp;&esp;野人见肉被夺,嘶声咆哮。不料下一刻,那腿就递到了自己嘴边。当即不再迟疑,埋头撕咬起来。

&esp;&esp;“我待你不好?”苍厘想了想,觉得它要求太高。

&esp;&esp;“你待我好过?”声音非常不满,“非吓即令,没有一点尊重。”

&esp;&esp;“怎么,难道你想……”苍厘有些意外,斟酌一下,才道,“……同我做朋友?”

&esp;&esp;小壶又哼一声,骄傲尽显,“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才不会交你这种朋友。”

&esp;&esp;苍厘挑了挑眉,不知壶精受了什么刺激,却见野人囫囵吞枣般快将那整条腿肉吞噬殆尽。

&esp;&esp;“听说齐氏向来手巧,不想毒抗也惊人。”苍厘叹道,“这羊骨头都变黑了,你却越吃越香。”

&esp;&esp;野人确实视剧毒若无物,愈吃情绪还愈稳,连吞食的动作都斯文不少。

&esp;&esp;苍厘想到了什么,自去牧应堂怀中揭了锦囊,摸出那枚黝黑印章:“敢问这印上之名是自行毁去,还是有人着意为之?”

&esp;&esp;野人咽下最后一口羊肉,仔细思索起来。

&esp;&esp;有意思。苍厘见他眼神逐渐澄定,不再是那副混混沌沌的模样,也不知是他吃饱了毒肉还是另有隐情。

&esp;&esp;“他人为之,我已修好。未着荧粉,暂不可见。”野人嗓音微沉,言简意赅,油兮兮的脸上一派严肃。

&esp;&esp;名字销毁,还能修复么?苍厘手指抚过印面,摸到了细长的圣阙文,淡声道:

&esp;&esp;“乌檀坠水千年,忘其木性而成精石。传说若亲手将名字镌刻其上,将会忘记自己的姓名。”

&esp;&esp;“……当不可忘。必不会忘。”野人眼眸一黯,话语沙哑,隐隐透着寒意,“吾乃……”

&esp;&esp;下一秒他咬了舌头。

&esp;&esp;转头吐了口血,闷然半晌,方垂眉道:“齐逍。”又勉力曲起身来,板板正正坐直了,“使者印还我,谢谢。”

&esp;&esp;“是他。”鼻烟壶干巴巴道,“但他变得这么奇怪,不像是一般中邪。”

&esp;&esp;苍厘将印章装好,转手一刀断了他臂上降金绳,“如今这样,是否与销名之人有关?”

&esp;&esp;齐逍甩甩胳臂接过锦囊,污脏的脸上看不出想法。

&esp;&esp;“那便是了。”苍厘了然于心,“此地正好也发生一些怪事,多针对使者有的放矢。往后若有时间,可以就此交流。”

&esp;&esp;他从齐逍眼中读出“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