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esp;&esp;苍厘想了想,将胸口的鹰羽摘下,轻轻扫过筷尖,犹在振翅的虫子转瞬化作一摊黏稠的黑水。

&esp;&esp;苍厘不由蹙眉,想若是蛊虫,一般都会直接毙命,这黑色的水又是几个意思?

&esp;&esp;他想长空或许清楚。这毕竟是它的羽毛,但它眼下不知跟着凌安去了何处,就算吹哨,一时半会儿还是过不来。

&esp;&esp;“这与梨子中的蛊,会是同一种吗?”他喃喃自问,又像是同齐逍说话。

&esp;&esp;倏然一声笛响,外头的虫雨停了。

&esp;&esp;周遭一时陷入十分寂静。而后笛声又起,曲调之诡如骨爪挠心,令人悚然。

&esp;&esp;虫潮随之簌簌退去。苍厘着筷将竹帘挑开一隙,望见不远处的枝头立着一道绯色暗影。

&esp;&esp;那人身姿亭挑如越,窄束短摆,袒臂赤踝,间饰菱钏。漫天发丝招摇萦散,如雾如蛇。掩着一张脆琉璃般的面庞,一时间满目瑰色,有若霜雪映云霓。

&esp;&esp;谈正事的来了。

&esp;&esp;苍厘卷起竹页,看那人到底要作什么妖。

&esp;&esp;随即便听贺佳抽气道:“是她!大人,庙里的坏妖精就是她!”

&esp;&esp;绯衣人闻声,执笛敛息,眉尾一痕凤凰花珠冶艳生漪。

&esp;&esp;“我倒是好奇你长了几个胆子。”她朱唇鲜妍欲滴,浅黛的眼波里酿了股勾索般,直直一记抽得人皮开肉绽,“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