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打算和我说实话?”牧真见那双浅色瞳子如水清澈,也如水流深,一时很是沮丧,“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和我说实话?”

&esp;&esp;实话没好处啊。苍厘想了想,一时都不知这实话要从何说起。但事情已经快结束了,就让事实自己来说话吧。

&esp;&esp;“也不都是假话。”苍厘眨了眨眼,“只是时机未到。等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知道一切。”

&esp;&esp;牧真下意识道:“我就怕时机到了一切都晚了。”

&esp;&esp;苍厘笑了笑:“圣灵子倒也不必说丧气话。”

&esp;&esp;他想起什么似的,伸出另一只手去抵在牧真心口,按着那股蓬勃心跳淡然相邀:“要不……等这次回祖洲,你算算我吧。你不是一直想给我占星么。那就让你算一次好了。”

&esp;&esp;牧真心中躁郁竟当真因这话平息下来。他扭过头再不吭气了。

&esp;&esp;一夜无话。次日一早,牧真也没如往常那般来敲门。苍厘收拾利索出得房去,却见牧真板着脸抱臂候在廊中。

&esp;&esp;苍厘一走,牧真就跟着走,一言不发地缀在三步开外,盯监似的。

&esp;&esp;苍厘心里好笑,脸上却实在笑不出来。他知道牧真在和自己冷战,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是水往棉花上泼,牧真才不会理自己。

&esp;&esp;那就这么耗着吧,看谁耗得过谁。

&esp;&esp;刚走到庭前,白荧舟活蹦乱跳着凑了上来。一看就知他近来过得可滋润。

&esp;&esp;苍厘想,五百年一株的宝血黑珊瑚果然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