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黏稠如血的蜜滴悄无声息融在香茗中。

&esp;&esp;他举着茶水递到牧真嘴边,“来,先喝茶,再说事。”

&esp;&esp;牧真只道这茶兀地生出一股子熟悉浓香,一时催得眼晕脑热,连忙上手挡住:“你做什么?!”

&esp;&esp;戒心还挺重。苍厘想着,先运起安息术,而后故技重施,含了茶凑上去,轻轻吻住牧真的唇,在他惶然的眼神中迫开他牙关,给人喂下好大一口。

&esp;&esp;牧真头皮发麻,眼泪都要出来了却硬生生咽了下去。

&esp;&esp;讲究,一定要这么样才喝。苍厘见他要哭,宽声安慰道,“不打紧,你又不是没喝过,上次一喝还喝好多呢。”

&esp;&esp;“……嗯?”牧真已经晕了,好像没听懂又像听不清。

&esp;&esp;“来,张嘴。”苍厘不由分说含了一口又凑上来。他鼻尖蹭着牧真颊肉,清薄的呼吸都成了烈烈炙风。

&esp;&esp;牧真给这风滚得面皮晕红,似要抵抗一般颤巍巍抿起下唇。给苍厘勾着下巴浅浅摩挲时,却着魔似的任由人摁开了唇齿,一口口咽下他亲口渡来的香茗。

&esp;&esp;一瓯茶水尽,牧真着眼一望,一抬掌推开苍厘,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你们是什么人?”

&esp;&esp;苍厘不见牧真得见之物,只听他絮叨推断出这个噩梦是牧真被很多无面人包围了。

&esp;&esp;转见上菜的侍女走近,苍厘装作疑惑的样子快步走去:“圣灵子不知为何突发恶疾。”

&esp;&esp;侍女也同样疑惑,眼瞅牧真一副中了邪的模样,像是看见了什么自己看不见的东西,也有点害怕:“使君在此处看住人,奴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