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忽然失重,眼看着竟是飘了起来。他握紧伞柄,听着身后那人低低笑道,“师父不许动,我来抢伞了。”

&esp;&esp;江潭自是不动,就觉腰间那手臂收紧,肩上又露了双笑眼来,“站稳啦师父,我带你回家。”

&esp;&esp;说着那鱼骨剑就乘风破浪般窜走了。

&esp;&esp;席墨第一次飞这么高,又控制不住速度,伞都算是白打了。江潭被雨珠子打得睁不开眼,又怕伞盖遮了小孩视野,索性收了伞去,和他一道淋起了雨。

&esp;&esp;故而从席墨心心念念的庖屋入得洞府时,两个人皆成了落汤鸡。

&esp;&esp;席墨寻了单子来,先将江潭兜头裹住,再去浴室烧了炭火,备了干巾,才又腆着一张笑脸下了石梯,“师父,水烧好了。”

&esp;&esp;江潭差不多第一次给雨浇成这样。他从怀中摸出一支窄瓶并一条索子,皆递给席墨,然后一言不发地上去了。

&esp;&esp;席墨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尖道,“师父不会生气了吧?”

&esp;&esp;却是将那索子看在了眼里。

&esp;&esp;他一怔,知道这总归算是收到了属于自己的玉令。

&esp;&esp;真是很薄的玉,和江潭那片颜色不同,一弯缥碧,叶子似的清透。

&esp;&esp;他主动将江潭的玉令解了,又将自己的套在腕上,左看右看,却是有些恋恋不舍地将那块羊脂白攥在掌心摩挲起来。

&esp;&esp;那薄玉被他焐得火碳般滚热时,便听得江潭在上头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