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不过传闻罢了。”

&esp;&esp;“你原先烙入灵识,已成其主。我再入灵息,相当以此为媒,与你结了契。”

&esp;&esp;席墨一窒。静然片刻,略有艰涩道,“只要我不动它,它就不会随意唤动师父么?”

&esp;&esp;“嗯。”

&esp;&esp;不行。席墨想,这种东西不能放在身上。

&esp;&esp;若今后这佩不慎碎了,所处之地又恰如龙冢这般凶险,可就再说不过去了。

&esp;&esp;他想了想,这就十分郑重地取出两枚石佩,一并埋在桃花树下。

&esp;&esp;“师父。这一次就足够了。我不会再用了。”

&esp;&esp;他说,“你说过除了我再无人能弄碎它。那么藏在这里会稳妥一些。石心质脆,挂在手边,一不留心碎掉就坏事了。”

&esp;&esp;他怎能愿意江潭再因自己涉身危境。

&esp;&esp;江潭看小孩在树下捣鼓片晌,末了转身,复踩了一地碎蕊,促促着拥了上来。

&esp;&esp;席墨扎煞着双手,落叶归根般没入江潭的怀抱,邀宠般辗转半晌,似是想起什么,便轻声腻道,“师父,你……你摸摸我。”

&esp;&esp;江潭不言不语,轻轻揉了揉他的顶发。

&esp;&esp;席墨感受着发丝间薄玉般的凉滑,却如醍醐灌顶般,蓦地麻了心魂。

&esp;&esp;龙冢那时,他身心俱痛,神志却无比清明,已将初见时便暧然相融的两个影子连皮带骨地分割开来了。

&esp;&esp;江潭不是娘亲。

&esp;&esp;绝不是。

&esp;&esp;二者唯一的联系,或许只有那一袭染心迷眼的雨霁初晴色。

&esp;&esp;可如今被人所触,心间悱恻难言的缠绵之意不去反增,若一粒火星在风中翻滚,顷刻间即有燎原之势。

&esp;&esp;席墨胸间充沛的暖意猝然给抽空了似的,整个人如坠冰窟。

&esp;&esp;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