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十分相似。

&esp;&esp;他尚未开口,小孩却比了比手指,示意他别出声,继而转身就走。

&esp;&esp;席墨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穿过漫长的鹅卵甬路,折进了一处偏院。

&esp;&esp;然后看他偷偷躲在墙角树影里,从怀中握出一把红艳艳的丹石,一颗一颗吞吃起来。

&esp;&esp;席墨一时恍然:这是……

&esp;&esp;一个雍容的妇人已从院外摸了进来。这一看不得了,几步奔了过去,一把将小孩揉进怀里,哭叫着道,“绍儿,吐出来。吐出来,会死啊!”

&esp;&esp;“阿母,绍儿好痛,吃了不痛。”

&esp;&esp;那妇人哭得更厉害了,抬手便掴了自己一耳光,“阿姆错了,再也不打你了,乖,你吐出来,阿姆一定不打你了。”

&esp;&esp;小孩迟疑着点了头,两人如烟缓缓散去。

&esp;&esp;席墨明白过来,自己可能看到了宁连丞的幼年回忆。

&esp;&esp;这么说,那个疯癫的妇人,便是崔皑了?

&esp;&esp;他听到外头隐隐传来叫骂,这就循着声音进了另一处院落,见崔皑正拿着簪子往小孩背上扎,发指眦裂,凶蛮如恶鬼,“你怎么还敢吃!宁绍,你是在威胁我吗?”

&esp;&esp;宁连丞头发凌乱,满脸都是通红的巴掌印子,小脸鼓鼓囊囊仍在咀嚼,眼中含泪却不敢落,“阿母,身上烂了,不吃,痛。”

&esp;&esp;“你吃,是吧?”崔皑就寻出一个瓶子往他嘴里塞,“好,我教你吃!”

&esp;&esp;宁连丞被迫着咽下整瓶液体,这便咳嗽起来,而后扒着一株栾树干呕不住。

&esp;&esp;确是有用的。他将胃里东西吐了干净,终于爬起身时,面上只剩一派麻木。

&esp;&esp;“阿母,绍儿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