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圈绕上去,见顶层的确设有软榻,并灯烛果酒,巾膏盆桶,一应俱全。

&esp;&esp;江潭放雪滴下地,看它哒哒几步跃上窗台,给那窗扇子一顶而开,便跟了过去,担心小狐狸又不慎落坠。

&esp;&esp;行至近旁,却见人冲着那点远去的玄影吱吱媚叫,尾摇不住。

&esp;&esp;他瞅了瞅那条甩成花儿的毛尾巴,又同雪狐一并望向席墨,逐而陷入沉思。

&esp;&esp;诚如所见,席墨无论如何都会结成这场亲事。

&esp;&esp;现如今,自己确实没有立场阻止。

&esp;&esp;江潭展开右掌,嵌进手心的乌戒已染上一层薄血。如同归墟之中席墨落在他面上的血泪一般艳红。

&esp;&esp;当初是自己,说爱恨不尽同,死生不相与。

&esp;&esp;后来是自己,一剑捅死席墨,亲手将他的心剜了出来。

&esp;&esp;最终也是自己,梦惊之处,再难入眠。

&esp;&esp;爱真是很难的事。他没有爱过,所以一错再错。

&esp;&esp;但这次横亘于中的藩篱,既非种族之别,亦非世俗之见。

&esp;&esp;而是死与生,灭与存。

&esp;&esp;江潭摘出戒子,慢慢套上尾指。

&esp;&esp;就算席墨不要了,自己也会一直戴着。

&esp;&esp;无论爱恨,无论死生。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小附录:妖鬼族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