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庄主这段时间反复将内力消耗一空,再次凝聚,极大地拓宽了气海,也使自身内力更加凝实。

单以气海之宽广来看,二庄主恐怕已是这武林中数一数二的了。

苏白却丝毫没有喜意,而是问道:“寒姨,庄主还是要去温家么?”

“温家?”端午惊的低声重复了一遍。

大寒颔首道:“庄主需要温老太君相助来重塑气海,自然得赢得比武招亲娶到温大小姐,更何况庄主想要振兴山庄,若能交好温家必然是如虎添翼。”

“娶温大小姐?”端午愣住,“庄主想娶温大小姐?”

大寒摆摆手,“庄主的打算,我等怎会知晓。不过,为了振兴山庄,庄主愿意付出一切。”

若非如此,庄主又何必从小就女扮男装。

苏白心中剧震,一股难以言明的痛苦席卷全身。

为了山庄师兄可以连命都不要,以命相搏伤了唐老太爷,替山庄争取到休养生息的时间。

为了山庄师兄日夜苦练,就为了成为天下第一扬名天下。

少年的声音因为受伤而低哑浑浊:“振兴山庄……纵使是那横亘古今的月亮也会有阴晴圆缺,门派兴衰本是常态,何苦执着。”

大寒心中一凛,旋即明白苏白这是还迷糊着,若是完全清醒,定然不会说出这么一番话,忙道:“可是振兴山庄,重回逍遥祖师在时的辉煌,也是山庄历代庄主的夙愿。”

苏白嘴唇轻颤,声音微弱:“难道要为了别人的想法,搭上自己的一生么。”

就像父亲是用所谓的礼法束缚他,逼迫做不愿做之事,娶不愿娶之人……

大寒噎了噎,想说那老庄主也不是别人啊。

端午突然歪头道:“可公子您不也是为了庄主才好好打理山庄事务,才认真练武的么。”

他的公子,有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便足矣。

他的公子喜欢听雨对弈,对烛温书,夏日赏荷,冬日赏雪,于武学一道都不甚上心,更不用说那些庄内俗务,可两年前,是公子担起了整个山庄事务。

大寒也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二庄主行止由心,不痴迷武功,也不恋栈权力,她记得老庄主常说二庄主比庄主更加契合逍遥游心法。

可这人在江湖,风雨飘摇,谁能真的逍遥。

“比武招亲的日子定在二月初二,庄主说待过了年天气回暖便往应州赶去。庄主的情况整个山庄只有我们几人知道,就连大小姐和几位堂主都不知情,”大寒顿了顿,正色道:“还请二庄主务必要养好身子,才能保护庄主,保护山庄。”

“我想见……”苏白面如金纸,强撑着说道。

两人齐齐看了过来。

端午举着拳头,“公子您想见谁,我去把他叫过来。”

苏白神色瞬间黯然,头一沉,闷声道:“算了……”

就算他去见了师兄又能如何……师兄今年已二十有三,正常男子在这个岁数早已娶妻生子、成家立业,他能做什么,又能说什么,他甚至连多看师兄一眼都是亵渎。

他那隐秘的情愫倘若被师兄知晓,以师兄的性子,哪怕再如何需要他,也不会再容他留在九溪山上。

挑衅

“我要见阿白!”

门外突然传来清脆洪亮的女子声音,似乎生怕里面的人听不见。

“是小姐。”大寒犹疑道。

苏白没来得及说话陆清月已径直推开门闯了进来,大寒只能歉意道:“小姐也是被老庄主夫妻宠坏了。”

“阿白,你怎么样了?”陆清月快步上前,焦急地问道,立夏紧随陆清月进门后便站在了一旁。

苏白闭着眼躺在床上,身上的月白中衣衬得清峻脸庞越发苍白,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着,一双薄唇干涸发白,她记忆中的苏白像是夜空中的鹰,永远是那般风神蕴藉孤傲不羁,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苏白这般脆弱地躺在床上,仿佛下一刻便会死去。

“阿白不是去泡温泉了么,怎么会这样?”

端午一脸愤懑: “如果今晨不是小姐出现,公子早就完成庄主的要求在屋中休息了,也不会弄成现在这样!”

大寒眉头一皱想要斥责,却也觉得陆清月这次做的属实过分,更何况端午本是二庄主带回来的人。

陆清月脸色一白,辩解道:“我怎么知道大哥会这样罚阿白,我以为阿白也是在练功而已。”

两人齐齐问道:“也?”

“大哥以前经常在寒水瀑练功,为了抵抗冰冷瀑水的冲刷内力运转的速度便会不知不觉地提高,借此可以加快修炼。”陆清月不满地嘟囔,“阿白十岁那年被推下去,那寒水瀑人迹罕至,若不是大哥那日刚好在那儿练功,又如何能将阿白救上来。”

三人心中一惊,这件事他们竟然都不知道,端午不可置信地问道:“庄主他竟对自己都这么狠?”

陆清月点点头, “不过大哥每次最多也就坚持两三个时辰,不像师弟这次坚持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