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说道,一年轻男子纵身跃上看台,“在下岳山派秦严,不知哪位愿意赐教?”

“秦严?他可是岳山派百年一遇的天才弟子,居然会第一个上台。”

“这人就是个武痴,怕是这次来不是娶媳妇,而是切磋武功来了。”

在众人的笑声中台上已开始了比试,苏白虽然对武功无甚兴趣,却也看的津津有味,遑论其他人了,一时场中热火朝天,无论台上台下都是一片火热。

而这秦严确实厉害,一时间连胜五人,竟然没有人再敢挑战。

“俞怀远,你可敢与我一战?”秦严竟然向着台下,凌云阁坐的地方挑衅道。

众人瞬间啼笑皆非,这家伙怕是把比武招亲当成了比武论剑。

见俞怀远没有动静,秦严继续说道:“俞怀远,你莫不是怕在这天下英雄面前输给我,堕了你凌云阁的威名?”

“有何不敢!”

一青衫男子纵身跃上擂台,萧萧簌簌,如松如竹,正是凌云阁年轻一辈的第一人,俞怀远。

大寒轻声叹道:“这俞怀远终究还是年轻了些,这般轻易便被人激的上了台。

陆溪月闻言神情一冷,目光虽然仍看着场上,口中却冷道:“若我没记错,俞怀远与某些人岁数相仿,却比他有担当了许多。他既是门派中的翘楚,自然有维护门派名声的责任,上台应战也是理所应当。”

话音落下许久,才听到身边传来男子低沉缓慢的声音,“主人,无论何事,只要是你所愿,我皆会为你做到。”

“哪怕付出生命。”

大概是男子声音太过认真,陆溪月心尖倏然一颤,最终又重归冷寂。

她漠然地看着场中,没有看到身侧苏白泛红的双眼和眼底深埋的情愫。

与台下两人的死寂相反,台上打的一片异常激烈。

“吃我一杵!”秦严声音高亢。

这秦严的武功大开大合,一招一式都来势汹汹,一杆降魔杵更是挥舞的雄浑有力,眼见俞怀远的脑袋就要被打个粉碎,他突然向后撤了一步,左脚斜迈三步,右脚向前,竟然绕到了秦严身后,步法之诡异令人称奇。

陆溪月的心神已完全地被吸引了过去,激动地脱口而出:“这是凌云阁的镇阁之宝,清音步!”

她往日只在书上看到过记载,今日一见竟比她的逍遥游步法更加奇诡莫测。

俞怀远每走一步都仿佛水击山石,清音沁脾,俞怀远正欲提剑刺去,秦严却仿佛早有提防,借着降魔杵前进之势身子猛然向前,一拍杵头,金灿灿的大杵瞬间向俞怀远撞去。

瞧着两人这一招一式,一来一回,想必已是多次交手非常熟悉,然而陆溪月却渐渐看出了端倪,下意识说道:“这秦严招式威力虽大,可每一击耗力太多,不如俞怀远身法清灵,要不了多久便能分出胜负。”

果然过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秦严已是满头大汗,出手也不复之前的速度和力道。

“认输吧!”俞怀远撤掌后退,含笑说道。

眼见这么快便分出胜负,陆溪月顿感无趣,身后却有人冲着她问道:“这位少侠眼光如此独到,不知是何门何派?”

陆溪月闻声看去,转头时蓦然对上身侧苏白深邃而灼灼的目光,男子幽深的眸底涌动着难以分辨的意味,在枯木面具的映衬下愈发难测。

她心下倏然一怒,斥道:“你不看台上,盯着我作甚!”

方才出声询问的男子顿时噎住,委屈道:“我只不过见兄台对俞怀远的武功如数家珍,对场中局势更是洞若观火,这才有意结交,不是故意要盯着你看的。你虽生的好看,毕竟是个男子,我,我——”

苏白突然开口,神情是那般认真,他眸光清亮,一字一句地说道:“师兄,我一定会为你重塑气海,助你重回巅峰,你是那遨游天际的龙,所有人都只能匍匐在你脚下。”

他顿了顿,声音异常柔和,“我也不例外。”

陆溪月怔住,苏白为何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

她虽然不解,却仍被男子眼底的认真所震撼,男子声音并不大,低沉缓慢娓娓道来,却让人忍不住想要相信他,沉迷在他所构筑的美好未来中。

呵。

陆溪月倏然冷笑,若不是苏白,她本就在巅峰,又何须他来相助?

男子盘膝坐在蒲团上,脊背却依旧挺直,一身黑衣风姿如玉,极尽风骨。

她豁然伸手,一把掐住苏白修长的脖颈,将毫无反抗的男子猛地带到自己身前,差点打翻案上的茶盏。

她目光紧紧盯着身下男子,姣好的桃花眸中闪烁着凛冽冷意,她手上力气加大,双手渐渐合拢,直到男子眼底泛起痛苦的潮红血丝,呼吸越发急促,才俯下身,凑到他耳畔。

“记住,这本就是你欠我的。”

唐悟

本是耳鬓厮磨亲密至极的举动, 却因为她说出的话语而冰冷刺骨,她甚至清楚地感觉到身下男子剧烈的喘息都倏然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