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战,只会悔恨终身。”

男子说完阔步上台,他转身面向苏白,朗声道:“在下傅朔玄,请指教。”

傅朔玄?陆溪月感觉自己似乎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擂台上两名黑衣男子一左一右地站着,一人清冷,一人凛冽,陆溪月瞧着瞧着竟觉得两人有些相像,旋即想到大概是因为两人穿的都是黑衣的缘故。

大寒说道:“之前并未听过这么一号人物,想来二庄主定然没有问题。”

陆溪月却狠狠皱起了眉,她心中陡然生出一股不安,“苏白自那黑衣男子上台后,从始至终都低着头,双拳紧攥,身躯微颤,”陆溪月死死盯着台上少年,突然疾声说道:“他在害怕!”

大寒闻言惊讶看向擂台,才发现竟然果真如此,面对唐忱和元垣都潇洒自如的苏白,此时额头竟然沁出了冷汗,似是紧张,又是似是恐惧。

“你们家公子这是怎么了?”大寒转头询问端午,却发现向来傻呵呵的端午竟也低着头,似乎分外局促,奇道:“端午,你认识此人?”

端午讷讷道:“不,不认识,就是觉得这个人有点可怕。”

大寒点点头,深以为然,“此人一身杀伐之气,必是沥血之人,可观其面相英气逼人,又不似那些躲在暗处的杀手,这武林中何时出了这么号人物。”大寒仔细地思索一番,“傅朔玄,这个名字确实从未听过。”

“咱们在台下尚且压迫如此之强,二庄主在台上直面此人,压力可想而知。”

陆溪月却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台上此时苏白终于抬起头,缓缓开口:“在下苏白,请阁下赐教。”

“苏白?”傅朔玄似乎恍惚了一下,旋即冷道:“在下不客气了!”说完便提□□来!

苏白从腰间抽出流光,瞬间缠住银枪,用力一抽,傅朔玄握枪不住,眨眼的功夫,上好的虎头湛金枪已到了苏白手中。

众人不由齐呼了一声好!

傅朔玄长枪脱手却丝毫没有退意,他双手一振,浑身气势再次聚集,竟是准备赤手空拳来战苏白。

苏白似乎犹豫了下,旋即他将流光系回腰间,说道:“既如此,在下也不使用任何兵刃。”

傅朔玄怔住,道:“兄台不必如此。”

“鞭长枪短,本就是在下占了兵器之利,如今这样方才公平。”

陆溪月脸色骤沉,苏白这是在做什么?这种紧要关头讲什么公平?

苏白不待对方拒绝,重心压低,右手向前平举,竟是逍遥山庄掌法中,晚辈向长辈讨教的起势,“请兄台赐教。”

傅朔玄神色一凛,“既如此,在下便不客气了!”

说话间已抬手攻来,拳拳带风。

陆溪月见状放下心来,这人攻势凶猛,看似招招制敌,可劲道远不及苏白。可她刚放松没多久,眉头便越皱越紧,“他在干什么!为什么只防守不进攻!”

就在她准备出声呵斥时,大寒喜道:“二庄主开始进攻了!想必他方才只是在试探对方虚实。”

果然,苏白内力激荡,掌掌生风,很快傅朔玄便招架不住,被苏白一掌正中胸口,整个人向后弹去,倒在了擂台上。

苏白神色一紧,转身看向温韫,“温小姐,这局算我赢了吧。”

温韫愣了片刻,道:“这局是苏少侠——”

“且慢!”

傅朔玄竟摇摇晃晃地再次站起身来,他伸手抹掉唇边鲜血,定声说道:“我还没有认输。”

说着双手握拳,竟是要再次进攻。

天色阴沉,乌云翻滚似是坠在天边,傅朔玄的神情却比天色更加肃穆暗沉,男子眸光中透出一往无前的坚定和决心,似乎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苏白双眉微颤,伸臂护在胸前,轻易地挡住了傅朔玄的进攻,傅朔玄眼眸一暗,双手回撤,竟又从左右同时攻来,两人一时间打的难解难分。

就在陆溪月怒气达到极点时,苏白突然加快了速度,一掌一掌将傅朔玄逼到了擂台边!

只要再一步,傅朔玄便会掉下擂台,而她,也能知道麒麟血的下落!

陆溪月唇角笑意隐现,似乎浑身血液都在此刻沸腾,却见那傅朔玄突然向右伸出一脚,身子鬼魅地绕到苏白背后,一拳轰出!

傅朔玄神情肃然,这是一场豪赌。

这一拳积蓄了他全部内力,一旦被击中,除非对方内力远高于他,否则必会飞出擂台!

可若是对方能将拳劲反弹,死的便是他。

这一拳,不是对方伤,便是他亡!

温韫瞳仁剧震,眼见这一拳就要打在苏白身上,急声喊道:“阿玄住手!”

苏白内力之高远非傅朔玄能想象,这一拳之力一旦被反弹回来,哪怕以她的医术之精也无法救治。

她心中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恐慌,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傅朔玄一拳轰出。

两人距离如此之近,苏白凤眸微眯,这一拳他无法躲避,电光火石间只能硬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