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上,就把她摁回床沿,像刚才一样,抬起她一条腿。

“你做咩?”

他的手掌抹上了药油揉在她的伤处,本就有十分热度的手,附着药油,更使她皮肤发烫。

“坐好。别动。”

那点热从她的腿上像蒸汽般上升,攀到脸颊耳尖,使她整个人如着色淡粉一层。他揉拓的手法很专业,一看就是医治跌打损伤的老手,她在心里想,终于有一件事是他擅长的了。

看着眼前人低着头的侧脸,安静的午后里,她的记忆突然开始回溯,倒带到她被他刚抓来香港的时候。那时她腿上还留着枪伤,也是他在上药。那时候他手下根本没有轻重,更不要说脑子里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概念,伤口被他修正之后竟然会更显狼狈。

如今他竟知道手下收力,知道女人不像老爷们,没有那么皮糙肉厚。

乌鸦突然抬头,却刚好撞进她看向自己的那双眼睛里,那个瞬间的眼神里没有了往日暗藏的仇恨和故作的冷漠,只剩下一种出于少女心底萌发的窥视和好奇。

黎式被他下了一跳,又瞬间收回了所有,习惯性的戴起了伪装。

“点?畀我迷咗?”

她别开脸,“少去自己面上贴金。我痛啊被你按的。”

“既然痛,噉就不按了。”他顺势收拾起东西要走。

她又扯住他的衣角,“你”

轻轻一扯,他就回过身来,“我做的你舒服?”

又扯皮。黎式习惯他胡言乱语,只问自己关心,“那个偷车的太妹,你唔会揾人为难她吧?真吧?”

那男人佯装思考了下,才回答她,“这次睇在你个面上,就算咗。不过”

她刚松了一口气,又提心吊胆起来,生怕他反悔,“不过什么?

他弯下腰,左手捧着她的脸,在她唇边轻啄了一口,可眼神却不像动作那般温柔,“不过下次,我唔会再留你一个人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