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有些冷,但鼻尖却渗出了一层薄汗。

何之远有些紧张,她被剥得一丝不挂,身上唯一的布料竟是蒙在眼上的丝巾。手腕被捆到一起,双腿也是。她就像是砧板上的鱼,毫无挣扎的能力。

因为太久没喝水,又刻板行为一般控制不住地撕咬嘴皮,何之远的嘴唇有很多细小的裂缝,暴露出比周围更加鲜红的内里。楚鸢的手指按在上面,带来丝丝缕缕的痛。

她讨厌疼痛,但此刻伤口的痛感却让人上瘾。何之远止不住地用舌头去舔那裂口,利用摩擦加剧这感觉。舌尖滑过伤处和楚鸢的手指,她尝到了自己微咸的血肉。

手指夹住了舌头,略显刻意地往外拽了一下。加速分泌的唾液从无法闭合的嘴角流出,何之远发出了不适的哼哼声,讨好地舔着楚鸢的指尖。下巴发酸没法很好地控制,牙齿难以避免地磕在楚鸢的手上。何之远听到了对方的笑声。

“我们宝宝牙齿长得很齐呢。”

何之远觉得脸红。尽管她渴望母亲的关爱,但她毕竟不小了,楚鸢这番话不适合对她这个年纪的人讲,这声音轻柔得像在哄孩子。

但是,又是但是,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因为羞恼的感情急于反驳。难道除了羞耻以外,就没有一点点享受在其中吗?何之远无法果断地回答这个问题,她能感受到的除了发烫的面颊,还有无法否认的安心。

至少这是夸赞,至少楚鸢就在她身边。

自从她选择跪在楚鸢脚边坦白,那些无用的尊严就已经被抛之脑后。她依照本能,诚实地选择了最利于生存的那一条路。她承认了自己的心思,不仅是向楚鸢,也是向自己,剖开了一直无法面对的真实想法。

故意惹事是为了吸引注意,佯装厌恶是为了试探地位,而再次见面后她乱发脾气则是为了发泄对方躲了自己三年的委屈。

第一次见楚鸢的时候当然是讨厌的,后来也没有多喜欢,究竟是从哪个瞬间起心中母亲的位置已经被这个人替换了呢,何之远找不到具体的节点,只是在意识到的时候似乎就已经没有了挽回的余地。

“好乖。”

楚鸢这样夸奖她。

“好乖啊。”

所以无论楚鸢把她当成了小孩还是小狗,只要她得到不再寂寞的结果就好。

何之远觉得很痒,胸前被舔吻的地方很痒,手背上逐渐愈合的伤口也是一样。她的双手被绑在一起。越过脑袋举在头顶,她蹭着手背的伤疤,用缺了一片指甲的手指抓挠。很快伤口再次撕裂,指尖的血和手背的血掺在一起,暖暖的。痛感盖过了痒意,她终于能松一口气。

但胸前的痒却不能消去,它随着楚鸢的吻迁移、放大,从皮肤渗透到身体的每个角落,直到侵染灵魂为止。

“哈啊……”

她终于发出了难耐的呻吟,止不住地颤抖。

何之远喜欢楚鸢在她脸颊旁蹭来蹭去。对方的脸颊肉很软,凉凉的,贴在一起很舒服。这是一个很亲昵的动作,好像下一秒就要亲吻。头发落在自己身上,既可以充满挑逗的意味,也可以不带丝毫情欲。

现在楚鸢再次这样抱住她,交颈厮磨,久违的幸福感充满了她,何之远满足到想要哭泣。

楚鸢将什么液体倒在她的小腹,慢慢地揉开。何之远看不见,她闻到了那黏腻液体的香味,和楚鸢的香水味一起,熏得她晕乎乎的。

放在小腹的手缓缓打转,引得那处一阵酸胀。何之远的呼吸逐渐加重,不由得抬起了腰。

她的双腿被绑在一起,大腿自然也并拢着。楚鸢的手挤进她两腿之间,润滑剂和她分泌的液体混在一起,使楚鸢的动作没有丝毫阻碍,手指按着充血肿胀的阴蒂揉弄。

“呜!”

何之远绷直了身子。她对这快感已经很熟悉了,但视线被遮挡激起了她的不安。她想要一个拥抱来安抚慌张的情绪,却受丝带的束缚不能挣脱。

她想喊楚鸢的名字,但她知道楚鸢不喜欢自己直呼姓名。于是这声音盘旋在嗓间,何之远想到了另一个称呼。

这个词通常是人们学习说话时吐出的第一个词,也是很多人在弥留之际喊出的最后一个词。

妈妈。

她时常默念这个词语,但少有机会真的说出来。就算是现在,她也只是吐露出了第一个音节,接着把剩下的字掩盖在呻吟中。断断续续参杂着喘息的声响不足以发泄出过多的快感,何之远咬着嘴唇,牙齿深深嵌入愈合又裂开了多次的伤口出,刺痛感让大脑一瞬间的清醒。与此同时身下流出了更多液体,快感也越积越多。何之远的皮肤泛着一层粉,血液正在血管中奔涌,她扭着腰蹬着腿想要躲开,但被压制着无处可躲。

“为什么不喊出来呢?”楚鸢的声音还是那样戏谑,“‘妈妈,请再快一些’,为什么不这么说呢?”

这样的话实在让人脸红,何之远配合地张了张嘴,但只发出了“啊啊”之类模糊不清的字节。

她不是不愿意这样叫楚鸢,只是她知道,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