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她嗫嚅道。

“妈妈的宝贝,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余屏音坐沙发上,视线从眼前跪着的nv孩脸上扫过。

偌大的客厅里,只有她们二人。静寂的房子里,佣人们无不装si。生怕被察觉自己身影,惹不痛快。

余屏音语气十分痛心。

余瓷和陈瑕被抓回家,余屏音和陈永华一以贯之地采取分开审讯的措施。

“宝贝,为什么你一点不像我?”余屏音叹气道。

“你知道陈瑕是什么人吗?他就一街溜子,混混,考大学都难。之后他爸给他扔国外镀个金,回来靠他爷爷的产业养着。一辈子就那样了。”余屏音苦口婆心一般,“可是小瓷,你不一样,等你大学毕业,出国读研,去瑞士读酒店管理,回来帮妈妈做事。”

原来陈瑕毕业会他送出国。

余瓷垂眸,到时候聚少离多,说不准他会找nv朋友。

他当然会找nv朋友,光凭那张脸,不难找的。

“听妈妈的,不要跟陈瑕这种二流子混迹在一块了。”余屏音握住她手。

余瓷跪久了,膝盖生疼。想答应,又不是不可以yan奉y违,却说不出口。

书房那边,陈瑕闹翻了天。

和她这边的安静气氛不同,时不时传出陈永华难以入耳的咒骂。

余屏音皱了皱眉,她嫌陈永华庸俗很久。

她眉毛微抬,显露出毫不收敛的讽刺表情,“什么样的人,生什么样的儿子。”

余瓷不明白,为什么妈妈总是和她看不起的人结婚。要说有钱,陈永华并不算余屏音能够上的顶尖。

“妈妈不喜欢陈叔叔吗?”

“你还不知道吗,你陈叔叔就是废物一个。管小孩除了动手还会什么?”

“那为什么……”和他结婚?

余屏音冷笑说,“离婚了让你跟那个小子光明正大在一起吗?想都别想。”

余瓷眼眶一瞬红了,双唇发抖,嗫嚅半晌才说,“我不是……我只是想关心你……”

“我需要你关心吗?”

她有些崩溃,指尖发冷,眼角sh润。她不明白,为什么妈妈宁愿自己不好受,也不要她好过。

余瓷沉默,余屏音反而没耐心了,“反正我和你陈叔不会离婚,你生跟他是一家人,si了坟上刻的字也是继姐。”

她双唇紧闭,憋得住声音,却止不住其他的,眼泪这会儿断了线,嗓子生痛。余瓷跪不住,跌倒一般地坐小腿上。

与此同时陈瑕踢开书房门,“我不出国,我不走,你别想送我出去。”

客厅里的二人视线都移过去,陈瑕与她俩对视一眼,自顾自上楼。

陈永华没追出去,摔门似的把门关上。

余屏音微微皱眉,继续说,“当年妈妈十月怀胎,你在肚子里一直很乖,现在变成这样,你不羞愧吗?”

“像一个什么似的跟别人出去,还不知道人家是不是真受了伤,你大晚上就往外跑。赔钱货一样倒贴。”说到最后,余屏音多年伪装的优雅也荡然无存。

“赔钱货”三个字,从她的妈妈传给她,又从她嘴里传给余瓷。像什么家族密咒,串联着三代人。

“对不起,对不起妈妈,是我错了,不要说了……求求你……”余瓷终于崩溃,爬跪着搂住余屏音的小腿。

“还锁门骗妈妈在家,骗子,早知道你这样,我就该听你外婆的话堕了你。”余屏音声音冷y。

她给余瓷讲过生余瓷之前的龃龉,不知道外婆从哪里得知这一胎是nv孩,拉着余屏音要去打掉。余屏音si都不从,这才有了余瓷。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您生了我这样的废物……”余瓷捂住脸,哽咽地说。

余屏音淡淡地看她痉挛颤抖的样子,像是评估审视真假,好半晌终于出声,“妈妈也不想你这样,妈妈多心疼啊。”

她抬起少nv的下巴,与nv孩对视,轻轻地说,“以后是不是都会听妈妈话,不跟陈瑕这种二流子在一起了?”

余瓷失魂落魄地复述,“我听妈妈的话……不会,不会再和陈瑕混迹在一起了。”

“余瓷,你还真是你妈的一条狗啊。”

她猛然回头,陈瑕扶着楼梯栏杆,像是刚巧听见她说这句话。

显然余屏音是故意的。

她看到陈瑕下楼,专门这么问她。

余瓷惊愕地望向母亲,余屏音眉毛微挑,很是得意。

最简单的离间计,最有效用。

对付两个十六七岁的小孩,余屏音气定神闲。

余瓷哭着上楼,陈瑕漠然跟余屏音对视好一会儿,也兀自回楼上。

余屏音得意得很,点了支烟。小孩心x就是这样,极易琢磨,不用什么手段,一些青春期的荷尔蒙就会自己消散。

余屏音自己也叛逆过,也差不多是一样的年纪,偷偷跟男孩去镇上玩。当时的余瓷外婆可没有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