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间。我能去哪呢。

阿圆又嗫嚅着叫住我。

“小姐,少爷临走前让我把这个给你。”

我回头看他。

阿圆从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一封信。

我从他手里接过信,“好,那我先回房间,午饭再来叫我吧。“

阿杏跟了过来。

我阻止了她。

“小姐,我担心你。”阿杏鼻涕眼泪还没干,样子有些滑稽。

这丫头,倒是挺爱我的。

“我没事的,去帮忙准备午饭吧,我要喝哥哥给我订的松茸鸡汤呢。”我边走边回头说。

回到房间后,我迫不及待地打开那封信。

信纸上的墨迹还很新,应该是陈玉铭早上在书房写的。

【吾妹见字如晤。

玉茹,哥哥对不起你。昨夜说陪你的,结果今天还是离开了。你一定恨哥哥是个大骗子对不对。哥哥给你道歉,以后会补偿你的。哥哥答应你,可以完成你任何一个愿望,只要哥哥能做到的。无论是什么。所以你不要生气好不好,等我回来。

其实哥哥还没告诉你我回去的真正原因。我和你赵姐姐要订婚了。这是我们两个家族长辈共同商议的婚事,对今后的商业合作非常重要,况且春雅同我也挺合得来的。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哥哥会尽量早点回来,你自己要保重身体。

珍重

兄玉铭。】

我将信纸捏成一团,扔到垃圾桶里。过了三秒又将它捡了回来,放在书桌上铺平。之后我又把信纸贴在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似乎有他的味道。很淡很淡,淡的像溪流里的鱼儿碰到岸边的青草,尾巴上留下的味道。

我觉得不过瘾。

于是我跑到了陈玉铭的房间。这里有更多他的气息。

我反锁了房门,站进他的衣橱里,大口呼吸。

他的独特香气充斥我整个鼻腔与肺部。冲动如鼓点越来越响亮。

我一把扯下那件味道最浓的蚕丝睡衣,带着其他的衣物也掉落了下来。实木衣架掉得七零八落,有一个还砸到了我的脚背。不过我根本感受不到疼痛。

我手里的睡衣,就是他昨天穿的那件。就是昨天和我一起睡觉穿的那件。就是昨天和我一起睡觉时,被我解开扣子的那件。

我疯了。

在我意识到我做出了什么的时候,我又醒了一点,然后继续发疯。

我用陈玉铭的睡衣包裹着我的阳具,快速撸动着。

如果我把一切都写下来,肯定有人看到这会吓一跳。

对,我有根男人的丑陋东西。但我又是个女人。这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我从出生就是个怪胎,被家族长老们定义为不祥之兆,我的母亲也从一个受宠的姨太太被休掉回到老家遭人耻笑,被人骂活该放着正妻不做非要去做人家姨太,到头来这么个结果。而我的童年就相当于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虽然外祖父严禁任何人提及这些事以及背后的原因,苏州那边很少有人知道这个悲剧真正的原委,但我还是因为被父亲抛弃,以及有一个疯子母亲,被人戳着脊梁骨长大。

意味着我从骨子里就冷血,自私。

意味着陈玉铭把我当他的唯一手足,而我从来没把他当成伦理纲常中的哥哥看待。从来没有。

他在我的眼里,是一个迟早变成我的玩偶的美丽躯壳。

而我,也会借此报复所有的人。

我想着昨夜梦里,陈玉铭那张通红的脸。

就这样,我用那根多出来的东西高潮了。在余韵中,我慢慢地用手里那可怜的布料把我肮脏的阳具一点点擦干净。

“亲爱的哥哥。”我轻轻笑道。“我是如此爱你。”

从来没有哪场婚礼,动用了整个上海滩的警备。

从来没有哪个新郎,新婚之夜成了妹妹的新娘。

“号外号外,万荣商会陈公子要和富华百货赵小姐结婚啦!”

“婚礼举办三天三夜,陈家邀请宾客无数!”

“地点在富春饭店,花销巨大,据说新娘的婚纱就价值百万!”

卖报的小男孩约莫七八岁,一手托着沉甸甸的报纸,另一只手高高举着其中的一份,扯着嗓子叫卖着。虽说孩童的声音算得上尖细的,可仍是被埋没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

人力车的车夫们聚集在高级会所的大门前,对着出入的贵少爷贵小姐贵老爷贵妇们点头哈腰。

“老爷,您恭喜发财,坐车吗?”他们只顾着让自己毫无技巧的笑看上去老实淳朴,根本来不及擦额前的汗水。于是豆大的汗水一滴滴从他们黝黑的,布满苦难的脸颊落到地上,隐入脚下的尘土里。

“不坐,谢谢。”文质彬彬的人会这样答。

“去你娘的。滚一边去儿。”军匪头子会这样答。

男人们都有自己的豪车,买来就是显摆的,再去坐这种黄包车,掉档次。

而坐的人一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