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就是很财大气粗的发言,怪不得一出手就能送她几百万的玉镯,怪不得马克思说工人阶级的死对头是资本家,真是男人听了会沉默,女人听了会流泪。

她默默在心里算了一笔账,在季家白嫖的东西,卖了十个她都还不起,那个粉钻不知道离婚以后季时景还能不能送给别人,不能的话她真的是做小白菜都还不清。

想到这里,宁挽霁有些欲哭无泪,但面上还是要摆出优雅jpg的表情包。

季玄策对钱显然不是很在乎,他接着道:“钱没了可以再赚,更何况,相比较这个,爷爷更操心另一件事情。”

这句话刚说完,他语气有点激动接着道:“你们两个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

好友

孩子是不可能有的, 除非她跟空气生孩子, 宁挽霁和季时景半点夫妻之实都没有。

显然季玄策不知道他们现如今的情况,宁挽霁清了清嗓子,把求助的目光看向远处的季时景,然后慢慢思索如何回应这句话。

季时景轻轻抬了抬眸, 将手中的咖啡抿进口中, 接着淡声道:“爷爷,你就别为难她了, 我们还年轻,孩子的事情以后再说。”

听到这句话, 季玄策不置可否,接着道:“你都二十七了, 还年轻?要我说你也该考虑考虑做爸爸的事情了, 哎,我的曾孙子啊, 你可怜的太爷爷还没看到你。”

宁挽霁不得不感慨季玄策演技不错,能这么激动, 很显然季时景是司空见惯, 不打算多说什么,她打心底里同情了一下季时景, 结完了婚还要被催孩子, 然后她自己思索了一会儿,发现自己也是被催生大军的一员,不由得内心有点崩溃。

幸好她没回家,不然面对亲戚无止境的盘问, 想必自己也会觉得窒息, 好像人类活着总要面对这样的事实, 不同的年纪段被催不同的事情,宁挽霁对孩子没什么期待,也不能理解家长们时刻催生的心态。面对这种事,当然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她接着应和道:“爷爷。您的身体还没好透呢,着什么急,而且孩子这种事确实急不来。”

季时景轻轻勾唇,接着道:“秦瑄和江致知也都没结婚,您着什么急,有空催我,不如去催催他们先结婚。”

听完这句话宁挽霁算是明白了什么叫语死早,季时景是真的勇敢,把她想说而不敢说的话都给说了出来。

老爷子倒也不会真的生气,和他待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宁挽霁能感觉出来季玄策是个很有意思的老爷子,会让她感到放松,她爷爷去的早,在她在北城市读高中的时候就去了,在季玄策身边,宁挽霁能感受到久违的属于爷爷的温情。

她小的时候在永宁县没人照顾,都是靠爷爷奶奶照顾的,结果爷爷奶奶在她上高中的时候都相继离世,那时候宁砚在家负责处理老人家去世的事情,宁挽霁在参加p大的夏令营,他担心女儿好不容易有起色的成绩受到影响,所以爷爷离世的时候并没有告知宁挽霁。

这件事对她而言成了她心里一直挥之不去的一根刺。

宁砚和林微都在永宁县的体制内工作。两个人在宁挽霁小的时候都很忙,所以没什么时间照顾她,负责看顾她的都是她的爷爷奶奶,小的时候她不喜欢吃饭,是奶奶给她变着法的做东西吃哄她开心,爷爷在家里的小院子里给她做秋千,因为她喜欢吃草莓,顶着冬夜的雪在黑天开着自己的小推车去给她买草莓。

她是真的对爷爷奶奶的感情很深,无法割舍,奶奶得癌症的时候她在家,爷爷得心脏病去世的时候她刚好在外地,没能陪伴,所以在知道季玄策身体不好的时候,她很愿意去陪伴他,也是因为想到了自己的爷爷。

看她发呆,老爷子敲了一下宁挽霁的额头,接着道:“怎么了?闹闹,发什么呆?”

宁挽霁回过神来,接着开口道:“没什么爷爷,我只是,有点想自己的爷爷了。”

她这么说季玄策也能理解,毕竟宁挽霁一个人在外,之前有和她聊过一些,大体的家庭情况他心里也都有数,宁挽霁看起来可爱,还懂得孝敬老人,陪他解闷,季玄策对于这个孙媳妇很是满意。

季家能走到今天,早就不是需要靠联姻才能稳固住家庭地位的存在,虽然季如晦希望季时景能找一个门当户对,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入门,但是季玄策显然不在意这个,对于他而言,季时景带进家门的,他喜欢他认可就好,并不需要对方有多显赫的家世背景,也因此,他觉得与宁挽霁很投缘,也是真的很心疼这个一个人跑来北城市打拼的小姑娘。

听到这里,季玄策摸了摸她的头,接着道:“我们闹闹别难过,以后呀,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也是你的爷爷,阿景如果欺负你只管来找我撑腰就是了,如果缺钱了就和我讲,我这里有一张副卡,钱不是很多,里面还有几千万,你先拿去花,多买点东西开心开心,不够再来要。”

宁挽霁觉得又是超出她想象范围的新的一天,什么叫有几千万不叫多,没什么钱,这就是传说中的财大气粗,让她这种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