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脱几次,沈若烟都不放弃喊她起床这事儿。

到第二日。

任凭沈若烟如何拖拽,林鹭都死死扒着被褥不肯起床,犹如一只龟缩在壳中得乌龟。

迷迷糊糊道。

“师姐别吵了,我…我在修炼。”

沈若烟哭笑不得问:“师妹修炼的是什么功夫?

“如何人被合一。”

当然也有例外。

那就是除非祝如疏来唤她。

少年的语气懒散,却含着几分笑意:“师妹今日也不起吗?“

他只肖一句。

林鹭便能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无论睡得多么死,此物堪比人型闹钟,百叫百灵。

祝如疏也只是让她起来吃早膳,至于吃完后睡觉还是练功,他便不会过问。

就好似是每日晨间必须完成的任务。

林鹭最初被唤起来胆战心惊,到后来都能坦然自若,起来同几人一桌子吃了早膳后,又迷迷糊糊摸到房中去困觉。

这几日天气不错,林鹭夜夜都好眠。

因为总有人夜里偷鸡摸狗跑她房中,不知做些什么。

但是总归也让她夜里好睡许多,不用费尽心思想究竟如何才能将这尊大佛请进屋内。

林鹭本不想过问祝如疏夜里来她房中究竟是为何。

直至。

第二日。

林鹭晨起照镜子时,从铜镜中窥得脖颈处稀稀拉拉几个暗红色,犹如梅花点子般的印记。

她本就生得白皙,有几处红色便十分显眼。

林鹭眼眸一闭,就当他是收过路费了。

再退一万步讲,大不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第三日。

那红痕消减了大半,却又多出了几个新的。

林鹭坐在梳妆台面前,将领口一拉。

好的,今日又被狗咬了。

她闭眸,决定再忍忍,这人总归不会再做出旁的,更严重的事儿了吧?

可是到了第四日。

林鹭再照镜子,这次不再是类似于吮吸出来的红晕,当真成了牙印。

说自己被狗咬了,这不就真的被狗咬了。

还不止一口。

脖颈上两个浅淡的牙印,林鹭手臂翻开,小臂内侧也有两个同款牙印,衣裳再往下拉,锁骨上也有,林鹭将腰间的系带解开,腰间也有两处。

林鹭:……

她怎么觉得祝如疏逐渐变得有些变态了。

夜里偷鸡摸狗便算了,偷偷咬她,而且是。

夜!夜!都咬。

还咬这么多个牙印,想吃人肉就直说。

咬也不是不行,就是他如何就一下咬这么多个,吮吸的红印也是越来越靠近脖颈上端,林鹭怀疑下次是不是得咬她脸上了这个变态。

夜间,少女屋中的窗台处印下少女来去的绰绰剪影。

“咻——“的一声,屋内昏黄的灯色已然熄灭。

屋外寂静漆黑,清冷的月色照着来人的泠然身影,他的影子印在方才少女印下之处,一瞬,身影消失,竟到了屋内。

床榻上,少女正睡得很熟。

呼吸均匀,全然不知屋内出现了另一个人。

白日里,同他说话好似也多上几分怯懦。

在无意触碰中,少女还会像受惊的兔子般躲开。

她的皮肤细腻软和,就像祝如疏儿时总是拥入怀中,伴他入眠的那灵宠小团。

祝如疏最初无意触碰,被熟睡中的少女勾连而下后,偶然触及,他却恍然觉着好似没有真实感。

他看不见,只是指尖微微触及,却觉得那易碎之物会轻易在他手心中悄无声息地滑走。

往日里在心头埋藏得极深的异样心思在此时到了顶点。

他咬上那处软肉,少女在梦魇中微微张开小嘴,细微的感触让她皱紧眉心。

被少年束缚住双手,无力动弹,只得任他吮吸,到后来咬上。

在身体各处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

祝如疏很是珍视身下的少女,起初并没有咬下的心思。

是如何起这般心思的呢?

少女像猫儿,在刺痛中微微张开小嘴,甚至不自觉吐出舌尖,触及到少年的手背,潮湿一片。

祝如疏吮吸着她的软肉,少女放缓的舔舐一下又一下。

她分明只是吐出舌尖,全凭着祝如疏将手背贴上去,他转动着手腕,模拟着少女自觉舔舐的动作。

那湿润的触感在祝如疏脑中不断扩散开,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垂眸,照着吮吸之处无意识地咬了下去。

少女感觉到疼痛,在睡梦中轻哼一声。

他肤色苍白脆弱,在咬上那处地那瞬间才终于找到一种诡异的、并非漂泊不定的归属感。

祝如疏抓住少女晃动的手腕,又抬头换了个地方咬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