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悲催催的徐硕在何老爷子要么现在就把钱给清了,要么就去上学的逼迫下,最终还是答应了这个看似很公平的协议,开始了他的旁听生涯,或者说是求学之路。

去听讲座和每天去上课的生活是不一样的,虽然徐硕已经感觉十分对不起何静之,但是还是接受了何静之跟他说的每个月开始给他的助学金性质的工资1ooo块钱,徐硕虽然很想拒绝何老爷子的好意,但是他也明白早已经把夏墨留给自己的那些钱花光之后自己的处境会有多惨,他只能在心里默默想,把每一笔钱的动向都记下来,等将来再还给何静之,而且每天再来荣宝斋一趟把店面收拾一下。即使是做些极不能显见的事情,至少能让自己那这些钱的时候心里稍微的舒服一点。

在上了一节考古学理论导论之后徐硕才明白,自己原来距离那个自己原本期待的那个点相差得有多远,学院派和实践派的差异就在此处,学院派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能说出来一点,但是要是让他真正的去鉴别一件东西的真伪的时候才会现自己的那些知识带给自己的也仅仅是能够在自己翻看它的时候给自己讲出怎么样才能找到赝品的一些方法,而去真正的检验考研的还是你的一双眼睛,所以在古玩这个行当,不是说所有的专家都是年龄大的老人,但是成功的那几个一般都是在真品堆里混出来的,不是他们有多的用功或者努力,而是当你生活在一个真实的世界习惯了之后,你再去接触一个真假混杂的世界,你就会现那些错误的虚假的东西会在你的心里被无限的扩大,就那么刺眼的摆在你最能现的地方。而且最重要的是,徐硕现原来来上课也并不是一件就是那么枯燥的事情,这里有所谓的多媒体,有所谓的短片,而这些都不是以前所能拥有的,你不想在文字中看到的,他可以用图片或者影像声音来展示给你,最最重要的是这里的老师不会像自己老爹那样只要自己稍微有一点点的懈怠就会把戒尺敲在自己头上。

在上第二节课的时候,徐硕更是被大大的震惊一下,再把他送进校园前,何老爷子的话仍在他的耳边“进了学校,听得最多的不一定非得是蔡国声的课,而是一个叫卜筮的人的课。”果不其然的如同何老爷子所说的那样,这是一个让你值得去听去记录的课程。

“记得当我们的某种生活快要结束的时候,人总是会处于某种焦虑不安的状态下,总是有难以莫名的烦躁或者焦虑向你的大脑袭来,倒不是为了以后生活的好坏而烦恼,而是考虑即将开始的生活里自己究竟该做些什么,能做些什么?也许现在的估计并不是很乐观,也许你会现当你走出这做校园的时候你所做的和你所学的并不是一个一样的东西,甚至只是为别人提供研究的素材而已!几乎所有人都希望自己在自己所喜欢的领域里做出来那么一星半点的成就出来,可是我们面前的那些先生们都是高山仰止,难以越,这种困惑会很明显,可是等你到了4o岁或者5o岁的时候,你会现在过去的二十多年时间里,这种困惑几乎已经在时间里dang然无存,不是说你已经很成功的做出些什么来,而是你会现你们所活的终归是长一点,而这个世界在前二十年是属于他们的,而在这以后的二十年是属于你们的。”

这就是在课堂伊始的时候那个卜筮的老师说的第一番话,徐硕没有像其他的学生那样在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哗哗的鼓掌,而是在想,是否能够像这个学校一直在标榜的那样做到自由之思想,独立之精神,这个世界未来是我们的,但是也只是属于我们其中的一小部分人的,而更多的只是现在坐在这里一无所思,热血磅礴的那些一无所成的人到中年的年轻人罢了。

走出课堂的时候,徐硕突然感觉自己以前所想过的东西基本上都是错误的,也许能够做个像老爹那样的文化人也并不是什么坏事,甚至,也许,还会有那么一点点的成就感。

当徐硕在第二天早上在荣宝斋打扫的时候把这句话说给何静之何老爷子的时候,何老爷子笑道“做个文化人干什么?”

徐硕摸了摸头,竟然带着那么一点害羞的说“等以后有孩子的时候可以把现在记下的东西一点点的告诉他们,最起码能够给那几个小兔崽子讲出个好听的故事。”

何老爷子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若是老蔡听见你说的这话,不大耳刮子抽你脸上,不过你说的这话我乐意,做个文化人,最重要的不还是把自己年轻时候闯过的祸,做过的那些个好事情能当个好故事好好地讲出来,讲给那些想听你好好地给他们讲故事的人听听。”

一星期之后在上蔡国声老爷子的课的时候,蔡国声看着这个坐在后排拿支笔坐在第一排若有所思的想着些什么的徐硕的时候,突然想让他说说关于他对于自己这门课的看法,等徐硕说完之后,蔡国声突然觉得这个阿硕已经不是几个月前在东来顺醉的死去活来的阿硕,而是变得自己都稍稍有点意外的成熟或者什么。

下课之后蔡国声把徐硕留了下来,让他跟自己出去吃碗饭。

“阿硕,你说这里人多么?”

蔡国声指着北京大学大门里进进出出的人流笑着问道。

徐硕点了点头,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