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云初下了飞机就一直在忙,开完会出来,一看手机发现十几通未接,全是苗萱。他心里咯噔一下,那边应该已经半夜了,他还是立马回过去,“喂?”对方接得很快。

“你说。”

“我是领养的对不对?”

心里不好的预感很强烈,“你是不是听谁乱说了什么?”

“为什么不回答我?我问,我是不是领养的?”

“是不是都无所谓,你的监护人都是我。现在不要乱想,等我回来!”

“不用了”

“别挂”还没说完,只听“砰”的一声,然后显示通话结束。

他没有时间再做多余的事,当晚就坐上回国的飞机。然而到了家,已经于事无补,就是那次,她给他定了si罪。

祖母去世后,我一度活在恐惧中,你好像更忙了,还是说,连讨好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渐渐地,习惯了被凉着,我又开始安心地正常上学照常吃饭。你可能不记得,你曾说过一句好话,虽然是在喝醉的状况下。

你说:“苗萱,你没得选择,能靠得住的就剩我了,但父ai,这辈子我是给不了你的。”这句话一直提醒我,我对你,只是个被托付的责任,我们俩,没有亲情。然而这十几年以来的自我认知又被你亲手推翻。祖母说,大人的事情很复杂,小孩不懂。我现在回想起来,很多事情,是有迹可循的,例如你冰冷的言语,厌恶的眼神,无时不刻不写着“你不该出现在这里”,包括那天你提出要我出国的事。那是我第一次在你面前任x,但也仅仅是没听你的话,关上门的那刻,没人了解我的委屈,为什么好好的突然要赶我走?我有妨碍到你什么吗?还是说你要结婚了?新的家庭容不下我?

我很依赖你,或许在你心里不是这样。这种感受在国外的时候更加清晰。遭遇麻烦或者困惑的事,我第一反应会想给大洋彼岸的你打电话,每次吃快餐,就会想到那天你来找我的场景,甚至被人表白,我脑子里出现的都是你把我挡到身后的样子

没有你,我的生活,被回忆填满。而我走之后,你的生活,我不得而知。

那块牌子,许薇拿到医院实验室偷偷用王水溶掉。虽然许芒自那之后就没理过她,但至少她能确定苗萱并不知情,更不必说苗云初。这几天没他的消息,许薇莫名有些焦灼。中午下班后直接去公司,问了前台员工,苗云初还在开会。她想了想,打算去办公室等。结果眼前的景象着实吓她一跳,张秘书仓皇整理好衣裙,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许许小姐,苗总在开会。”许薇避开她的眼神,瞧了一眼早已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这位是周先生,这位是许医生。”张秘书这个时候还礼貌地介绍着,但始终不敢看那个男的眼睛,仿佛刚才被他抱着怀里热吻的人不是自己。

“你好,许医生,我叫周轩。”男人礼貌地起身和她握手。

“你好,我叫许薇。”

“原来你就是许小姐,恭喜恭喜,听说婚礼就在这个礼拜六,提前祝二位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谢谢,谢谢”也是个嘴溜的,难怪连张秘书这座千年冰山都给捂热了,她心想。

苗云初进来刚好看到三人杵在门口,“你怎么来了?”不知是问她还是问周轩。

“我来看看你。”她随他走到办公桌前,“婚礼的准备基本办妥了,之前写的贴子也都派了,”许薇还想说点什么,对方明显若有所思,但似乎不在她这几句话上。

“那我先回去了。”

“我让人送你,张秘书。”

“谢谢。”

走的时候,周轩朝她笑了笑,“许小姐慢走。”她也就点点头,然后和张秘书一起出去了。

“周公子有何贵g?”

“苗老板拘谨了,我们打过的交道不少,叫我周轩就行。”

“有事还是直说吧。”

“哈哈哈哈,苗老板还是和以前一样,那我就长话短说。”

“北区的那几栋楼,家父希望能放一放”

“你大可不必往这跑,一句话的事情,电话里也能说,总之,放不得。”

“我要到答复就行,麻烦苗老板了。”早知道他会这样应答,要不是周开文,他不会白白跑一趟,不过,到了门口,他突然折回来笑着问,“听说,令千金回来了?”

“不劳你记挂。”从进来到现在,苗云初这会儿才正眼看他一下。

“我不记挂,是我家兄弟,他这段时间策划同学聚会,托我帮他问问。”

“抱歉,没别的事还是请回吧。”看对方沉着脸,周轩得意地走了。

周轩不禁觉得周开文真的蠢到天上,按照他的想法,拖住项目,再和房地产商那边商量商量,但又怎么可能拖得住苗云初呢?不过不急,这件事,有人b他更坐不住。猫吃耗子,老虎吃猫罢了。

苗云初这边还在为刚才那番话烦心,当然不是怕周玉再去找苗萱,她又不是傻的,自然不会理,怕就怕周轩他可b他弟还有他爸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