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站在一颗香樟树后,抬头看向眼前灰扑扑的小楼。二层的窗户闭合着,窗台上还摆着一小盆hse的鲜花,看上去没有任何特别,在苏黎世这座jg致的城市里毫不起眼。

可这里曾经是她做梦都想来到的地方。

这就是深海留给她的那个地址。他临si前反复跟她说,到了这里,把名单告诉里面的人,就可以回重庆了。

……

她躲在那里呆呆的看了许久,没看到任何中国人模样的进出。瑞士的春天yan光明媚,让眼睛都有一种被灼热的刺痛感……

最后,她决绝的转身离去,不曾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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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格尔申请转入国防军的批准终于下来了,等办完交接后,他就要去驻法国北部第15集团军报道,顶头上司是隆美尔元帅,那也是他在北非时候的老上司。虽然帝国最杰出的三位将帅之间,曼斯坦因和古德里安都是容克出身,向来交好,他们和非容克的隆美尔之间则关系平平,甚至可以说颇有隔阂。私下里,他的这位舅父对自己没能当上元帅,隆美尔这个“暴发户”倒是被授了元帅衔颇多微词。但是隆美尔从未因此对他这个古德里安的外甥有过为难,甚至可以说向来器重。他现在正在部署西线从塞纳河直到荷兰的海岸防御,听说了耶格尔的事情,就很热情的邀请他加入。私下里,隆美尔也不同于传统的普鲁士长官作风,对待下属颇有人情味。因此,耶格尔对于这次能去投奔他很是满意。

出发前,他俩在一起商量搬家的各种事宜。耶格尔过去换防,都是g脆利落地起身就走,但今时不同往日,拖家带口的多出一大堆麻烦手续。

她不是他的合法配偶,持有的还是波兰护照,他在找关系帮她申请法国的居留许可。她也不能跟他去驻地,只能待在巴黎,他已经在第三区找好了一套提供给德国高级军官的住宅。好在他的驻地离巴黎也不远,三小时车程,周末或者假期他都能回家。

她则在c心财产转移的相关问题。这些时日以来,通过与波兰商人们“合作”,她竟然已经累积了一笔不小的财富,说出来的数额让他都吃了一惊。她打算小部分换成金条随身携带,大部分都找个稳妥的地方存起来。

波兰银行显然是不行,存去法国似乎也不保险,回想起上次在巴黎听香奈儿提过的,她就跟他商量要不要也去瑞士开通个银行户口。

彼时其实帝国不少达官显贵都有财产存于瑞士银行。虽然由于中立国限制,交战双方的政府官员与军队人员不能自行开设账户,只能找人代持。但是之前耶格尔从未考虑过这方面的事宜。他的身份不能去中立国,他也从未考虑过向国外转移财产。

可是无双觉得钱放在一个不打仗的地方更保险。她经历过太多朝不保夕、突生不测的日子,严重的缺乏安全感。在瑞士这样的中立国给自己留一笔足够的金钱作为后路,这个点子一进入她的脑袋就立刻植根了下来。

而恰好她有现成的瑞士签证,华沙则在眼前就有一趟航班去往苏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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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怕,就自己去一趟。回头我也把存在国内银行的家族资产转一部分过去。”并肩躺在床上,他跟她这样说。

“我不怕”,无双侧过身去,搂着他ch11u0的腰。他的腰紧窄而强韧,就像黑豹的腰一样,充满雄x张力,“可是……你不怕我带着钱不回来了吗?”她一时顽皮,想逗逗他。

谁知道这人不经逗。他当即沉下脸来,“你要和旧情人私奔?”

……

没明白这个思考回路,但显然话题走向偏离了预期,于是她赶紧纠偏讨好道,“什么旧情人?你想到哪里去了……都说了只有你一个,没有其他人,你不要瞎吃醋好不好……”

他黑着脸,脸上的伤疤显得尤为可怖,“他之前不是让你跟他走”

她恨不得ch0u自己一个嘴巴子,‘好好的为什么要嘴欠?‘

“要是你跟他私奔,我一定抓住你们,杀了他!”他低头露出一个狞笑,恶狠狠地威胁道。

好像一头受了委屈正在呲牙咧嘴的大狗……

她哭笑不得的给他顺毛,“知道了……不不,我的意思是,不可能跟他私奔的,我跟他真的只是远房亲戚。”

“我ai你”,她轻轻抚0着他面颊上的伤疤,凑过去在他紧抿的嘴唇上亲啄了一下。

“我曾经无数次地问自己为什么还要活下去?”

“过去一直支撑我的,是为了能和父母兄长团聚。可是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克劳斯……其实我心里也知道,他们未必还活着……”

“现在我有了你……因为你,我才有了足够的勇气,想在这个可怕的世界上努力的好好活下去。”

“我不会离开你的,你也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她黑黑的眼珠深深地注视着他,认真地说道。

“我是个军人,随时都要面对si亡,过去我从来都不惧怕这个”,他搂紧了她,薄唇里吐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