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抵送。

大理石的冰冷直直透过她的皮肤渗进骨缝,她无法自控地颤抖,一双腿接近本能并了并, 无意识微微蹭动。

在他予取予求攻势下,她的唇齿完全丧失主动权, 意识也在缺氧边缘。

模糊中,她未曾注意到,自己的膝盖忽得擦过他薄薄家居服下轻易被勾勒出的形状。

狂风暴雨骤然停歇一秒。

陆放依旧掌她的后颈, 却撤了撤身体,微垂着侧过头隐忍闭眼。

他告诫自己, 她还没准备好。

慢慢来,至少不能吓到她。

许枝从窒息的崖边上岸,单手支撑在台面上大口喘息, 胸腔也跟着起伏不定。

这是陆放第四次吻她——

第一次他在发烧,第二次是被气氛推着走, 第三次他喝了酒。

这次呢?

只是因为她无心对他的撩拔吗?

她咬唇:“你……”

陆放像预判了她的想法,晦沉的眸抬起对上她,打断道:

“刚才的酒是无醇的,你应该能尝出来。”

许枝一滞。

“我很清醒,许枝。”

“是我高估了自己对你的理智,抱歉。但有些事,我们都不需要违心。”

黑暗中,他嗓音沉哑。

说是抱歉,却丝毫听不出自省,反而有种阴晴难辨的咄咄逼人。

但却像施了魔法,爬藤般一寸寸蔓上许枝的心头,蛊惑、击碎她的心理防线。

是啊,他们已经结婚了,这是既定事实。

既然有些事早晚都会发生,她多做挣扎有什么意义。

更何况,她就是百分百清白无辜吗?

她否定自己。

许枝偏过红透的脸,呼吸和大脑都乱七八糟:“我没有,我……我就是……有点害怕。”

陆放心脏一紧,随即不可自控的狂跳。

是害怕,不是抗拒。

至少不是抗拒。

他重重舒了口气,嗓音软下几分:“别怕,至少今天,不用那么害怕。”

“?”

许枝自顾无暇中投去疑问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