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都打结,许枝也难说出个所以然。

她也期待,她为此紧张,可实在难以启齿。

陆放心照不宣。

他那双漆黑的瞳仁在这样的雨夜熠熠生辉。

高大的身躯投下阴影,许枝听见塑料包装的撕扯声。

陆放的音节像从嗓子里滚出来:“不急,三天假,我们的时间还很长。”

“你想要什么姿势,我们都可以试试。”

后来, 许枝已经听不见漫天烟火爆鸣声。

取而代之占领她听觉的,是彼此交织的急促呼吸、两颗心靠近时胸腔震动的共鸣。

当然也有别的,啪啪的殷实碰撞, 或咕叽着莓果被捣烂搅出沫……在这样的夜晚, 它们的声响如此微不足道,却贯穿了她所有混沌。

几度快要忘记今夕何年, 被生理性泪水糊满的眸在影绰里和陆放交换眼神。

她身体里的水分以并不正常的方式快速流失。

洁白的肤感床单满是狼藉。

她已然忘记羞耻心, 哼哼着求饶。

以为能换来同情,不料却是他变本加厉的混账话。

辅助她延续,低笑着、好整以暇地看汩汩喷溅打湿他的手掌指节:“又到了?”

“我的枝枝是水做的。”

蹙眉恶劣变着角度加重力道磨, 他说:“上次教你的称呼, 忘了?”

“叫我。”

单手扣着腰肢,用拇指指节抵压小腹:“宝宝,到这里了,能感觉到吗?”

“太瘦了, 要多吃点,都鼓起来了。”

她精疲力竭, 半梦半醒,迷糊地和他吻着,他像故意给她提神:“睡着了吗?”

“做梦都在吃, 好厉害。”

……

她怎么没有张牙舞爪着抗议,可对她这样的小白而言, 每一句都生猛,每一句都轻易引起她酸软战栗。

如果不是他接下来的每一次都更甚第一次,她完全不敢相信, 身前这个在如何叫她迷乱这件事上沉着、游刃有余的男人是无师自通。

她不想回忆在丢失神志的间隙,究竟被诱着、哄着, 任之随之附和了多少。

她沦陷在他完全掌控的节奏里。

她没再听见烟火声,是刚停吗?还是早就停了?

已然忘记时间,露台外面的天日漫韩漫都在晓说更新群八148169六3好像翻出鱼肚白。

雨势淅淅沥沥的,转瞬又疾风骤雨。

她依稀被含吮着渡了口水。

一道低沉嗓音落在她耳畔,依旧有力:“宝宝快坏掉了。”

“女上位,还要试吗?”

最后一丝清醒湮灭前,她脑子里无法阻止地闪过一个念头:

这个人,真是坏透了!

-

意识彻底清醒,隔绝室内与露台的玻璃门已经被纱帘挡起来。

遮光度太高,分不清白天黑昼。

许枝支起身,只觉整个人上下像被碾压过。

被揉碎的沉甸、被撑满的狭窄……就找不到哪里是不痛的。

但身上的潮湿黏腻感不见,床单也干净清爽,整洁到找不到任何被蹂躏过的斑驳褶皱。

氛围静谧,许枝试着张嘴,嗓子有些沙哑:“……陆放?”

没人应答。

她挪动目光,刚准备找手机,发现床头边的一张字条:

【睡醒记得叫管家,给你备了吃的】

黑色速干笔迹字体端正线条流畅,言简意赅,没有一个字多余。

透着十分的沉稳、慎独。

可床头不远处的垃圾桶,稍稍瞥一眼,就能看见被纸巾安静压在里面的众多可疑物品,毫无保留宣告不久前两人的荒唐失度。

许枝咬牙。

床上床下,这人压根就是两幅面孔。

但放纵过头,肠胃在大脑复苏没多久就开始叫嚣。

许枝换好衣服,披散头发遮挡住锁骨处的印记,这才用套房内线拨通了管家的电话。

刚挂断没出一分钟,手机就响起铃声。

许枝先看见时间,下午四点。

接着是来电显示,她顿了几秒才接起。

“醒了?”

经过电流处理的声线从听筒传出,质感不减,透着慵懒。

她猜出来应该是管家给陆放通风报信。

“你去哪了?”

许枝一只手叠着字条,将纸张压出褶:“我都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呀?”

“五小时前吧。”

对面停一息,话音透着淡淡的戏谑:“睡得那么沉,像小猪,你当然不知道。”

许枝脸色红了红。

想控诉,不知道从哪说起,又觉难以启齿。

最后只得缩着脑袋当鹌鹑,嘟囔声:“你才是小猪……”

转念又想,五个小时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