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很多次。”

周梦岑看着他不说话。

“就一次。”

周梦岑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心中酸涩无比。

也对,他们从前那都不叫恋爱。

“所以,我们更加不要见面,你说得对,我们可以和解,可以当从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成为合作伙伴,但不要像现在这样了。”

“为什么?”

周梦岑语重心长:“我这是为你好……”

秦墨掀了掀眼皮:“上一个对我说这句话的,还是我妈。”

周梦岑:“……”

这人还能不能好好沟通了?

她第一次有种无法控制脾气的冲动。

“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秦墨步步紧逼。

周梦岑看着他,欲言又止。

理由?

他凭什么做到这样理直气壮,明明已有未婚妻还来招惹她?

可这要让她怎么开口?以他的个性,肯定要来一句“没有未婚妻就可以招惹你了?”

然后呢?

她之前说的那些狠话,什么从未爱过,早已忘了,就都被拉出来啪啪打脸,不但自欺欺人,也是欺骗他。

周梦岑越想越气愤,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再和他有任何感情上的牵扯。

“为什么不说话?”秦墨看着她,“是因为找不到理由了吗?”

周梦岑强忍着脾气:“秦总,大家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别闹得太难堪。”

“难堪?周梦岑,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对你还……”

“秦墨!”

这是重逢以来,她第一次这样叫他的名字,有些失控,却依旧保持冷静。

周梦岑看着他,神色冷冷:“别再说了。”

不等他再开口,周梦岑直接从他手里拿过相册,转身往停在庭院外面的车子走去。

等秦墨追出去时,车子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秦墨也是被气得无语了,明明心中还有他,为什么就不肯承认?

——

清明这日,阴凉微雨。

长华陵园络绎不绝,来往祭拜的人,不顾风雨,只为前来缅怀逝者。

周氏夫妇陵墓前,更是花圈层叠,鞭炮连天。

周梦岑率领族人亲者几十余人,一一上香祭拜,读祭词、行大礼、告亡魂……

周氏夫妇陵墓地理位置本就独特,与公共陵墓相距甚远,周梦岑也不想太过张扬,便在四周都安排了保镖。

有媒体记者前来,也不能入内,只远远拍几段模糊的视频,隐约可见周氏集团董事长清瘦修长的黑色背影,旁人为其撑着一把黑色骨伞,偶尔拍到正面,也是神色忧伤凝重,胸前的白色山茶花格外夺目。

而隐秘的树林之后,同样停着一辆黑色库里南。

车窗降下,秦墨倚在窗边看了许久,目光深邃。

祭拜仪式举行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结束,陆续有人离开散场,而那道黑色背影一直立在陵墓前,低着头,一旁有苏琪陪着。

这个画面不禁令他想起七年前那则新闻,她站在同样的地方,捂着脸失声痛哭,最后晕倒被送去医院,住了几天院。

秦墨回想那个时候,他正在做什么?

递交出国留学申请、收拾行李,然后毫无留恋离开。

或者说,对这个世界毫无留恋。

挺混蛋的。

可那个时候,他以为她即将成为别人的新娘。

“钟老要过去吗?”

秦墨回头,看向后座的钟先成。

钟先成已经摘下老花镜,正擦拭着眼角不停的眼泪,声音哽咽颤抖。

“不了。”

昨日钟先成应约前去颐和公馆吃饭,看到秦墨亲自做的那一桌菜,十分惊讶,每一道竟都是他喜欢的,甚至一些菜除了他的太太和秘书,旁人根本不会知晓,便不由询问秦墨如何得知。

秦墨坦然回道:“不瞒您说,这一桌菜,是特意向周总请教过的。”

钟先成很是讶异:“你是说小梦?”

秦墨微微点头,往日矜冷的眸光,似乎在提起周梦岑时,会不自觉露出一丝柔情。

钟先成便好奇:“你们之前认识?”

秦墨笑而不语。

钟先成回想起那次企业峰会,两人见面的场景以及周梦岑眼神的躲闪,便多少有些明白两人之间的关系,只是他不确定,两人的关系,是否跟书颜有关系。

他仔细打量了秦墨的眉眼,心中多年不解的疑惑,忽然隐隐有了眉目。

“秦生跟梦岑在大学,是如何认识的?”

“辩论赛。”

“是有听她父亲提过,小梦大学参加过辩论赛,你们一个队?”

秦墨摇了摇头:“我们算是棋逢对手吧。”

“听起来很精彩,不知输赢如何?”

“她是个心高气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