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社成员向叶如尘伸出了橄榄枝,邀请他入社,叶如尘委婉地拒绝了。

邀请人也不在意,只当他刚来不熟悉,又是个慢热性子而已。

书生们走来走去,互相打招呼聊天,李飞泉那边听说了叶如尘的寒门身份后嗤笑出声。

同伴问他何意,李飞泉眼中精光一闪。

“叶兄家境一般没错,但他可是忠武侯、顾大将军的亲戚。”

“哎?”

众人诧异,“如何说起?”

李飞泉说道:“忠武侯府有一旁支,数年前因犯了罪被赶出京城的事你们可知?”

一人小声问道:“我知道,你说的可是因涪州水患被贬的顾侍郎?”

李飞泉点点头,“对,叶兄是顾侍郎的儿婿呢。”

“我好像知道,不久前母亲好友来家中做客,听她们闲聊说起什么顾家的哥儿回来了,还带了个泥腿子出身的夫君上忠武侯府做客。”

“当时没在意,不会说的就是叶兄吧?”

“应该就是了。”

这消息太令人意外了,不乏有看热闹的。

乡野出身的学子,风头正盛的解元,既是忠武侯府的亲戚,又是罪臣的儿婿。

若那些上赶着与他交好的人知道了,该是怎样的反应?

“哎?顾侍郎家的哥儿,曾经是杜世安的未婚妻吧?”

又是一个重磅八卦,不知情的人都惊呆了。

大家继续深扒,“我记得是,叫顾青辰,被杜家退婚了。”

“罪臣之子,当然配不上杜兄了,万一成了婚将杜家拉下水怎么办?”

“所以说,叶解元的夫郎,是杜世安不要的。”

“哎,这么多年了,杜兄只纳了一房妾,还未娶妻呢,不会还惦记着那哥儿吧?”

“怎么可能,以杜兄的身份和学识,什么样的找不到,难不成那哥儿貌若天仙?”

“或许呢,否则玉树临风的叶解元为什么看得上他?我记得曾经听过,世安与未婚妻差三岁,这么算,那哥儿离京时年纪也不小了。”

“哈哈,还能为什么,忠武侯府的靠山谁不想要。”

“啧,这可真有意思。”

这边发生的种种叶如尘皆不知道,他算着时间,顾青辰与侯夫人应该烧香回来了。

便辞了友人去侯府接夫郎,顺便蹭个饭。

翌日,叶如尘的八卦就已经满天飞了。

游园会里多是受邀而来的外地学子,和部分燕京的后起之秀,认识顾青辰的有却不多。

如今往外一传,京里自是有人想起。

顾青辰才貌双全,画技一绝,当年也是颇有知名度的,不少人上门求娶,最后与杜家订了婚,这才让其他青年才俊歇了心思。

不曾想等了两年,两人竟没完婚,还传出了杜家退亲的消息。

如今很多人都对这个娶了顾青辰,又来与忠武侯府攀关系的泥腿子感兴趣。

且大部分都抱着看笑话的心态,尤其是本次要参加会试的考生们

传了两日,叶如尘莫名其妙成为了趋炎附势的代表,贵族派看不上他,寒门派也瞧不起他。

湘荆行省的其他学子听说后自觉与叶如尘划清了界限。

“我等是来考试的,而人家是来走亲戚的,呵,这样的人居然是本省解元,我以为耻。”

不知是谁说了句话,广为流传。

而叶如尘却与亲亲夫郎窝在小院里红袖添香,几日未出门,压根不知道自己被两波人同时排挤的事。

直到徐时年等人上门看望,罗之清一脸愤怒,“如尘,你莫要理会那些人。”

院子里整整齐齐站了十二个人,再加上他自己,云怀书院的都到齐了。

叶如尘十分迷茫,干嘛呢这是?考前谢师礼?

“沧海,咱家凳子够吗?”

李沧海面露纠结,“加上两条长凳,挤挤也坐的下。”

说完,他就转身跑去搬凳子了。

陆之昂说,“如尘,我们退了明月社和秋水社。”

“为什么?”叶如尘问道。

“你不知道吗?”

叶如尘与顾青辰对视一眼,摇了摇头,徐时年哭笑不得。

罗之清义愤填膺地将外面传的话讲了一边,他还收敛了些,知道叶如尘的性子,没敢提那些讲顾青辰的八卦。

叶如尘听完点了点头,只说了一个“哦”字。

见他一点都不在意,罗之清问:“你就没什么想法吗?”

叶如尘想了想,“你们退社,会费要回来了吗?”

几人:

会试

无关紧要的人, 无关痛痒的话,随他们说去,反正不会掉肉掉银子。

叶如尘当真对这些没兴趣, 倒是把一旁的顾青辰和李沧海气着了。

马上就要会试了, 叶如尘问这一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