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尘接过剑,换好衣服后顾青辰又拿来一个小小的油纸包,里面装了些他下午在外买的吃食。

他将油纸包放进布兜里,系好绳子递给叶如尘,“你还没吃饭呢,抽空填一下肚子。”

“好。”

叶如尘提着小布兜出了房门,对顾青辰道别后立刻施展轻功离开。

身后传来顾青辰的喊声,“一定要完好无损的回来,受了伤就分房睡。”

叶如尘脚下一滑,差点栽了下去。

在墙头站定,叶如尘转身大声回道:“遵命,夫郎大人。”

顾青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摆摆手,目送叶如尘远去。

叶如尘转瞬之间轻飘飘落在了州衙大门口,来回尚不到一刻钟,门口才来了几个人。

几名衙役背对大门,根本没发现身后突然多了人。

叶如尘走上前问道,“大家还要多久到齐?”

几人听到声音诧异地看过去,有一瞬的呆滞,他们都不认识新来的知州。

不过这时候转两下脑子也能猜出来,一人回道:“马上了,他们去牵马,换衣服,拿东西了。”

“我们先取了绳索过来等着。”

叶如尘看了眼一边摆放有序的一捆捆绳子,点了点头,跟着一起静等。

很快,人马都到齐了,

叶如尘还不认识人,便让张一龙将他们分成了五队,二十人一队。

片刻后,尘土飞扬,叶如尘带着两队人策马朝石乡县赶了过去。

张一龙在最前面带路,叶如尘紧跟,后面浩浩荡荡一条长龙。

陇州城内还亮着灯,说不上热闹,但也有不少人来来往往。

叶如尘等人动静太大,吓得行人惊呼,纷纷紧靠在路边。

“好大的阵仗,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好吓人,不会要打仗了吧?”

“想啥呢,怎么可能!没看是衙门的人吗。”

“你们看见了吗,刚刚前面那个公子好俊,黑色劲装那个。”

“他是谁呀。”

“没见过,官府的人吧。”

“有什么好看的,我只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

陇州城城门将将合上,马蹄声哒哒哒振聋发聩,吓得守城军立刻提起十二分精神,动作一致得伸手握上了腰上刀剑。

看见来人身着衙门差役服饰,守城领队松了口气,站在城门上,居高临下皱着眉头高声问道:“城门已关,来着何事?”

张一龙大声回道:“罗旗长,石乡县三村遭虎头山匪洗劫,知州大人特率我等前去剿匪。”

“大晚上的剿什么匪,还就你们这几个人,知州不是半月前就走了吗?”

罗旗长看向十分出众耀眼的叶如尘,“这是那个?”

张一龙介绍道:“这便是新来的知州大人,叶大人?”

“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哎,今个儿刚到,别问了,快些开门吧,我们赶时间呢。”

“可有知州令牌,或文书、通牒。”

张一龙看向叶如尘,“大人,你带了吗?”

叶如尘一阵沉默,忘了城门这茬儿了,全在屋里放呢。

张一龙秒懂,“罗旗长,我们大人忘带了。”

“这不行呀,大晚上的,瞧你们这阵仗,几十个,嚯,后面怎么还有呢?!”

“这么多人,你说是知州就是知州,不明确身份谁敢给你们开门,出了事老子可担不起。”

叶如尘道:“罗旗长,在下叶如尘,确为陇州新任知州。”

“本官今日巳时携夫郎入城,入城时,一名六尺高,体形偏瘦,左脸有颗痣的士兵查看了本官的身份文书,还问了句[大老远跑这里干什么?]不知他可还在。”

“在,罗旗,我在。”

城门阶梯边儿一人应声,跑向了罗旗长,“罗旗,我记得他,刚就愁他有点儿眼熟,天黑,一时没想起来。”

罗旗长问道:“他是叫叶如尘?”

“好像吧。”

罗旗长沉声,“什么好像!”

“呃。”

那人挠了挠头,“姓叶没错,名字,本来是记不清,但这么一说,好像就是叫叶如尘,不太确定。”

“他和夫郎坐马车来的,两人长得都那啥,所以我影响深刻。我一看文书,车夫是县里边儿,他俩都是湘荆的,我说这么远跑这儿干哈,他说来,来”

“来干什么的?”

“说来当苦力的,我让他严肃点儿,他又说来当官,嘿,要不是他夫郎好看我当时就要恼了,我义正严词教训了他,他才说是来干活挣钱的,然后就放他们进去了。”

罗旗长:

“他夫郎姓什么你可记得?”

这士兵想了想,“姓顾!”

大差不差,这应该是对着了。

罗旗长虽不认识新知州,但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