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波操作看得顾磊目瞪口呆,仿若老大被谢钱浅下了降头一般。

晚些时候他将事情告诉顾淼,便好奇地跟他讨论着谢钱浅到底说了句啥,能让老大忽然就顺从了她。

在顾磊看来那绝对是句了不得的咒语,因为他在后来的日子里,经常看见沈哥一板脸了,情绪不好了,或者不耐烦开始想骂人时,谢钱浅只要凑到他耳朵边说上那句咒语,他就会瞬间露出那种不太自然,有些羞涩,有些无所适从的神情,从而忘记了刚才他为了什么事不痛快了。

这就导致顾磊非常迫切想知道那句咒语是啥?天知道他干什么事都能踩到沈致的雷点,经常莫名其妙被沈致瞪。

要是他也能学会这句咒语,改明个沈哥再想发火时,说上这么一句,包治百病啊!

于是在某个风和日丽的早晨,他趁着顾淼跟沈致汇报近期工作时,悄咪咪凑到谢钱浅身边,抱着请教的态度虚心问道:“想跟你讨教个事,我看你每次在沈哥耳边说句话,沈哥就依了你,这招好像挺管用的,教教我呗。”

谢钱浅当时正在对着编织毛衣的教程研究,听见顾磊突然这么问她,面色古怪地回道:“你学不来。”

顾磊不服气地说:“有什么学不来的,平时除了你,我待在沈哥身边时间最多,但我有时候做的事就是招他烦,我也不想的,你把这招教给我,我这日子要好过多了。”

谢钱浅转过头看了他几秒,十分认真地对他说:“我说了沈致能依我,换你说他保准揍你。”

顾磊压根就不相信,嘀咕道:“小气吧啦的,我还能做得比你差了?我照顾沈哥这么多年。”

谢钱浅要笑不笑地斜着他:“真想学?”

“啊。”

谢钱浅放下教程嘴边突然扬起一抹狡黠的弧度:“那行,我告诉你,但你马上必须跑到沈致耳边实验一下,不说是小狗王八蛋龟儿子养的。”

顾磊点点头:“成。”

谢钱浅对他勾了勾手指,顾磊正儿八经凑过去,听见谢钱浅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我一般就对他说两个字就搞定了,那就是…老公。”

谢钱浅歪了下脖子示意他可以去对沈致说了,顾磊脸色猛然一僵。

作者有话要说:三石兄啊,去说之前买个保险啊~

顾磊慢吞吞地移到了沈致和顾淼面前, 扭扭捏捏地回过头去,谢钱浅用唇语对他说“小狗王八蛋龟儿子养的”,两人说好了, 要是顾磊不对沈致说,以后谢钱浅便喊他这个名字。

如此, 顾磊只能一脸壮士割腕般地来到沈致面前,沈致还在交代顾淼事情, 看他个大块头突然杵在他身前挡住光,抬起头看了顾磊一眼问道:“有事?”

顾磊那紧张的是手心直冒汗, 感觉比跟初恋对象表白还特喵的紧张,他又回头瞄了眼谢钱浅, 谢钱浅坐在门口眯着眼睛笑得一脸幸灾乐祸,还不停对他挤眉弄眼, 示意他赶紧的。

顾磊一咬牙, 一低头,凑到沈致身边就叫了声。

顾淼也不知道大磊到底跑来跟老大说了句什么话,就见老大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 眼镜后的双眸呈现出一种可怕的神色,连他站在一边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然而沈致并没有瞪他,而是第一时间侧过眸,眼神犀利地扫向门口坐着的女人, 谢钱浅非常迅速地收回看热闹的视线,拿起教程假装非常投入的样子。

沈致平生第一次感受到被一个一米九的壮汉喊“老公”是什么感觉, 那大约就是恨不得一拳直接怼到他脸上。

但沈致并没有揍顾磊, 他也没有力气揍人,就是让他到外面扎马步去。

于是大热的天,太阳当空照, 顾磊满头大汗地站在院子中扎马步,还一脸幽怨地盯着坐在门口吹着空调晃着腿的谢钱浅。

没一会谢钱浅拿了两根冷饮出来,在顾磊面前晃啊晃的,顾磊那个憋屈啊,怨念啊,然后谢钱浅回头看了眼沈致,趁他没注意跑到顾磊身边将其中一根冷饮递给他。

顾磊还十分老实地说:“我不吃,给沈哥看到说不定还让我多站一个小时。”

“你笨啊,他让你扎马步,又没让你对着他扎,你背过去。”

顾磊双眼一亮:“是哦。”

然后他便背过身去,一边扎马步一边吃冰棍,好一个舒爽可言。

屋内的沈致抬了下眼皮,顾淼的心臟也跟着提了一下,好在他又垂下眸没有吱声,也算对那两人荒唐的行径睁隻眼闭隻眼了。

自从谢钱浅住进一间堂后,基本上都是睡在沈致房间的,主要是她发现按摩头部能够让他很快进入睡眠状态,所以这件事成了她每晚的例行工作,而往往他睡着后,她也困成狗,有时候就干脆倒在他身边,有一两次她下了楼,他很快又会醒来,还试图一个人下床走动,着实是把谢钱浅吓得不轻,干脆把东西搬上楼24小时监视他。

当然起初的两个月,也并不都是这些欢乐的事,其实绝大多数谢钱浅的精神都处于高度紧绷状态,甚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