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驰和许意在酒吧,她母亲也是没有任何反应,她呆呆的看着窗外的黄昏,那么荒凉,她莫名有了一种就像被世界所抛弃的恐慌和难过。

然后她潜意识里,想到的是凌镜尘。

等他彻底离开后,她才发现,这个男人对她的影响何其大。

她十三岁就遇见了他,她的很多认知,很多想法,都被他所影响过,后来还爱上。

那份情感,渗透在了灵魂深处。

没敢告诉明娥他去佛学院,她就拿出手机,自己在网上搜索国内一共有多少佛学院,并一所一所的去了解。

了解吃的什么,上什么课程,住在了哪里。

然后又过了一周后,御风回来了。

御风的神色有点复杂,似乎是做好了被余烟问点什么的心理准备。

余烟却什么都没问,只是说了一句,御风哥,辛苦您照顾他了,最近我一直在医院陪妈妈,您可以放个长假,好好休息休息。

御风没多说,就去休假了。

就是休假前,给了余烟一个笔记本。

凌镜尘写下的,关于酒的配方的那个本子。

许是缘分。

拿到本子的那天,她还未收拾好那复杂的心情,晚上她妈妈竟然睁开了眼睛。

在妈妈面前,余烟释放了很多情绪,哭了很久,哭到最后脑瓜子疼。

而妈妈很明显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情况,怕自己下次醒来不知又是什么时候,也怕自己下次就再也醒不过来,就劝余烟吃点苦赶紧留下个孩子,这样她以后就不是孤身一人。

余烟说自己开了酒吧,妈妈很开心,开心到落泪,一个劲的说自己家的酒是好的,就是差个机会,妈妈希望以后她们酿的酒,能被很多人喝到。

后来妈妈在凌晨又陷入了昏迷。

但和妈妈的谈话,也让余烟不再倦怠了。

她要去开酒吧,把自家酿的酒卖出去,要去学习,要去努力。

然后……也等着……

两年后

窗外日光弹指过,席间花影坐前移。

两年,转瞬即逝,又逢一年的冬季,十二月三十一号。

一场大雪覆盖了整个金城。

晚上八点。

金城一家中式酒楼的“雪忆阁”包厢里,有男有女,热闹非常。

只见那巨大的圆桌前,余烟坐在主位。

余烟穿着黑色镶红边的秋冬旗袍,长发用一枚玉簪盘在了脑后,一张如桃花般可人的脸蛋上,妆容不艳不素,恰到好处。

她侧身看着面前的男人。

男人剑眉星目,身材精壮,穿衣显瘦,但弯起白衬衫的手臂,却看起来那么结实。

余烟看着他,把右手手肘撑在桌面上,撑开了手,“荣枯,来!”

荣枯一笑,在自己的右手上戴了一只黑手套,手肘撑在桌上,然后握住了余烟的手,“二少夫人,得罪了。”

两人的手都再次用力一握时,身边其他人立马开始起哄:“二少夫人加油!”

余烟笑着,但眉心拧起,开始用力了。

可是任凭她的小脸如何扭曲,也只是让男人的手稍微晃了晃。

在全部都为余烟加油的声音里,两人坚持了五分钟后,余烟败了。

两人都收回手,马上有人道,“不错了不错了,二少夫人能和荣老大掰上五分钟,比上次进步!”

余烟坐直身子,晃了晃脑袋,“是吧,我也觉得我进步了!”

说完,她端起面前的酒杯,点了点桌面,“来,走一个,祝你们新年快乐!”

其他人也都以此拘礼,喝酒。

余烟的脸突然泛红了些,眼神也不太清晰。

她已经喝了不少。

再撑起双手,捧住自己的脸,她看着身边的荣枯,“老荣,妹妹现在怎么样?”

荣枯笑着,“妹妹身体很好了,也愿意和人交流了,不用多久,一定会完全好起来。”

“那就好,希望明年,你可以带着她来。”

接着她又站起身来,其他人也都要起身,她抬起双手,示意他们坐下。

等所有人都不动了,她双手合十,冲他们拘礼,垂首,“感谢这一年各位对我的照拂,来年,还请你们多多指教。”

今儿来的,都是她的保镖们,及其家属或者恋人。

而贴身保镖是刚才和她扳手腕的荣枯,今年二十九岁。

其他保镖则是她自己选的,而年龄,最小的二十四,最大的也是二十九。

事情要从两年前说起。

在她决定好好干酒吧以后,留在他身边的御风突然有了自己的私事,要回他的母国,苏国。

没了保镖,明娥就准备再给她找一个。

就在这找保镖的过程里,有一天去酒吧的路上遇见了躺在路中间奄奄一息的男人。

就是荣枯。

荣枯身世悲惨,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