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抱佛脚……(捉虫)

洗澡沐浴、抹香香?

小猫歪着猫头醒来时,他正被赤果果地,从百花美酿里提出来,放在三娘特质的案板上,进行第三十六道魔鬼工序的最后三道:

翻过来,覆过去,擦油、抹料兼拔毛!

一个激灵,小猫立刻从噩梦中醒来,很想像以前一样配合兼习惯地舒展四肢,当一块称职的酱肉,只是……

只是,明明他记得,刚才他还在冷水河里冻得哆嗦,昊烨……对了昊烨把他抓住了……然后、然后……没杀他?

小猫想挠挠猫头,好好思考,但一群蛮女居然扣住了他的四肢,让他活像架上的烤肉。于是他调转猫头,用一双漆黑无辜的眼直直地望着正搅着香料的三娘。

三娘装没看见,拿起扁扁的木勺二话不说就把小猫封成了一个石膏人,余下的猫脸也不能倖免地带上了面具。

“三……”小猫想说话。

三娘糊上最后一勺药膏,不冷不淡地说:“别说话,不然长了猫鬍子别怪我。”

小猫立刻闭嘴,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真担心三娘把他鼻子和嘴巴也封上。

三娘也叹气,闹不明白这傻小子,怎么这节骨眼回来:“你……”认命吧!咱们少头人不见棺材不掉泪,要和你圆房呢。

好容易拆了石膏,端坐在西洋镜前大半夜地梳妆,小猫吞吞口水,心里慌啊,不打不骂也不杀!他们不会打算把他当女人了卖了吧?

小猫越想越觉得可能,想想他在大寨吃得虽然不多,但是好,大白米饭就不用说了,单是花在这些,寻常人家姑娘媳妇见都没见过的胭脂水粉钱,就够他小猫过好几年舒坦日子了……

“三三三娘……这这这是干嘛?”瞅着一头被自己用刀割得坑坑洼洼的长髮被修齐,还特意用昊烨最喜欢的桂花香浸过,抹油,梳得缎子般垂在两侧,小猫就心慌:做得是不是过于细緻、柔和了?

毛毛的感觉让小猫觉得自己今天不是腊肉,而是特意烹製地烤乳猪……

尤其当三娘弃用一切银饰,万分轻柔地抚过发梢,用一根大红水缎绣花的带子轻轻地拢上发时,小猫开始哆嗦。

“别动!”三娘板着脸,用刚挑出水珠般大的胭脂的指腹,抹过小猫的唇,镜中人顿见艳丽如瑰。

小猫哆嗦着唇,傻瓜也知道这是要干什么去了,一双猫眼可怜兮兮地望着三娘,无声地说:他还不知道我是男的吗?

三娘皱眉,摇头,她怎么会知道少头人的心思——明知道是男的,还要人精心装扮,说要圆房,吓呆了老头人、大小姐连同合谋参与偷樑换柱的她。

“我要他比过去任何一日都要美!”少头人把剥得精光、脏的像只小泥猪的晕小猫扔到她床上时,眯细的眼满是威胁。

圆房?三娘身上一哆嗦,可怜小猫还不如先可怜自己!连忙把那边送来一件大红纱衣裹上小猫,然后就是一件带兜帽的缎面斗篷。

“裤子……”小猫忍不住擦擦腿提醒,他下麵还凉悠悠的。

苗三娘抬头:“少头人说不用!”

小猫瞪圆了眼,脸通红,顿时想起被丢给三娘前,昊烨吓人的脸色,不由得抖了三抖!下意识相护住的自己的宝贝,他记得昊烨说有一种刑,可让人立刻、彻底不男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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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抖抖——

一路抖进昊烨的书房。

小猫瑟缩着挪移着小碎步,沿着门,然后墙壁挪移,一面偷偷抬眼,怯怯地拿眼偷瞧着昊烨,丝毫未觉察,屋中弥漫着一种花香,烛火也摇曳一种类似妖娆的味道。

小猫畏畏缩缩地被人半拉半推到屋中央,不自禁并紧腿,掩住下面的冰凉,思考无论如何也要护住自己的小二哥。

昊烨拿着书,似在用功,手一挥,左右侍婢立刻退身离开,小猫见势立刻趴在昊烨脚下说:“我我我……不是大小姐!”

头顶的声音淡淡的问:“你不是我福晋,又怎么会知道我把你当成了她?”

小猫眼骨碌:“听人说的?”

“是吗?”头顶的声音冷冷地,但一隻手却相当猥亵地伸过来,顺着小猫的脸向颈下的衣襟滑进去,每过一处,小猫都感觉一种颤栗。

“我……我我我是男的!”小猫低着头,下意识就熟练地压住那只要抵达某处的手,抖着胆子。

“我不信!你摸起来和我老婆一个滋味!知道什么滋味吗?”头顶的声音压低了问,那只作恶的手也伴着邪恶的声音,沿原路滑回,并且恶作剧的缓慢了。

小猫脸抽,身抽,浑身因莫名的感觉哆嗦。

“把头抬起来。”头顶的声音慵懒。

小猫跪在昊烨的膝下,微微地仰头:“我……我是……是男的……不是、不是你老婆!”

说着,小猫开始抬起的头,但立刻又低了下去,只因今夜的昊烨的装扮相当令人不安——

似是刚沐浴过,昔日扣得密不透风的衣袍,皆已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