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桂舟已经被林小宜拖着检查过一遍了,再次拒绝。

大藤:太可怕了,这么恐怖的人,在外面身边装了那么久的小白兔,有关你的事,只要他问我们就都讲了,真的对不起啊桂舟。

沈桂舟:你们没看清,我也没看清,怪不了谁。

大藤:怪纪忱。

阿雅:对,就怪纪忱,不对,怪张佑年,这两人都有病。阿雅恶狠狠地哼了一声,嗑了口瓜子。

沈桂舟无声地笑了笑,比划着问他们: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阿雅找出页面给他看,沈桂舟往下滑,滑着滑着,他脸上的微笑突然凝滞住了。

新闻报道最后,拍了张探监室的照片,上面还做了标注被下毒的食品。

那个饼干盒子很常见,但这个盒子空白处有用红水笔点过的红点,他就房租合同问题叫来张佑年的时候,张佑年给他带了一大袋生活用品和零食,唯独拿走了一盒饼干,却被他瞧见了上面异样的红点。

是张佑年动的手脚,大概是和方总达成了什么协议,把自己摘干净了。

沈桂舟突然庆幸自己没有用张佑年给的任何东西。

但如果他接下来要利用张佑年,被发现的时候,张佑年再次威胁他怎么办。

不能让张佑年靠近他周围的人。他想。

怎么了?哪里没看明白吗?阿雅问。

没有。沈桂舟干笑两声,把手机递了回去。

准备搬进张佑年家前,他彻底和周围的人都断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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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桂舟搬进来没多久,是春节。

距离他重新遇见张佑年已经过去近一年,这一年过得好似比之前都慢,他明明记忆退散了不少,却仍旧清晰地记得这一年里发生过什么。

前两年春节,都有阿雅大藤陪着他,今年春节,他本来也和阿雅大藤约好的,还和林小宜咔哥约好春节一过,等他们回来,就出来玩。

他又违约了。

沈桂舟拿着一袋子东西,手搭在玄关门把上,将房租打至张佑年账户上,按了一下打开门,低垂着眼睛准备往外走。

桂舟,等一下,张佑年朝他走来,递来一条围巾,今天外边比昨天冷,多围一件。

张佑年拿来的是大藤给他买的那条围巾。

沈桂舟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接过围上,准备走时,又被张佑年叫住。

你晚上回来吃饭吗,今天除夕。张佑年问。

不回。

好,那你路上小心。张佑年欲言又止,似乎很想问他去哪。

别跟着我。

不跟着。对了,资料的事,我妈今天来找我,她会一块拿过来。张佑年抓着门边,没话找话。

沈桂舟不想再和他多说话,轻轻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

到一层出电梯时,沈桂舟习惯性地抖了抖衣服,把口袋都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任何追踪器类的东西,掏出口袋戴上。

迎面走来一个女人,眉眼柔和,见到他似乎很意外,转而便欣喜地朝他走来。

是张佑年的母亲岳蕴楚。

桂舟?你怎么在这里岳蕴楚欣喜的神色只持续了一瞬,转而收了笑,佑年逼你来的吗?

沈桂舟没说什么,摇摇头,提着一袋子东西走了。

岳蕴楚似乎看了他很久,沈桂舟拐过拐角时,余光还能瞄见。

虽然答应搬进来,但一直和张佑年处在同一屋檐下,他不想。

尽管各种惧怕的身体反应早就消退干净了,但他不得不天天提着防范心。

之前他曾注册过交友软件,他尚未上传任何相关信息,就蹦出来好几个私聊问他约吗,沈桂舟立马关了软件。

后来被张佑年看见,张佑年生日那天,临出门前,张佑年突然拽住他,问他去哪。

忘了我们约定的那四条了吗。沈桂舟比划。

我记得,但,你要和软件上认识的人出去吗?这些软件上的人都不靠谱,只是想约炮。张佑年越说越急。

嗯,我知道,但又关你什么事。嫌脏的话,放心,我洗干净再回来。

张佑年还想说不是,但沈桂舟没再继续听他讲话,嘭的一下关上了门。

装什么道貌岸然,你也很干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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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前夕,街上还在营业的店铺屈指可数,沈桂舟找了间咖啡厅坐下,他喝不了咖啡,但还是点了一杯。

过没一会儿,门被推开,小刘风尘仆仆带着一大袋东西走进来,还没坐下,就一股脑塞到沈桂舟怀里,嘴里念叨着:这是给你买的几件衣服,还有生活用品啥的,还好雅姐多放了些干花标本在我这,我也给你拿来了你为啥突然就不联系他们了。

沈桂舟看着精致的干花标本,嘴角不自主地弯起弧度,垂眸摇头。

小刘问他:你现在在哪里?

沈桂舟比划:放心,我有地方住,这些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