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假装爱你

难得来了客人,何乐乐特意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等上齐了菜品,她则端着晚餐上了六楼。

「他们都在下面?」牧惟坐在柔软的抱枕上自己吃着饭。趴了几天他实在受不了了,所以等屁股上的血痂一结实他就坐了起来,不过餵饭的待遇也没了。

「嗯。」

「哪几个?」

「申屠先生、季先生和两位荣小姐,还有昨晚回来的秦先生也在。」

「……真难得,现在好像不是申屠的饭点吧?」

「……」

何乐乐将散落在床上的杂誌按名称放到书架,然后把新到的杂誌摆到牧惟床头,回头看见牧惟一胳膊一腿打着石膏还不时挪动屁股的样子,不禁轻叹一口气,坐在床边,端起饭碗,从他手中拿过了筷子。

「别磨了,血痂会被蹭掉的。」

牧惟有些搞怪的笑了笑,「可是……好痒。」

「……对不起。」

「嗯?」牧惟不明白她此时的道歉是因为什么。

「我……那时太衝动了,我以为你──伤害了翎羽,我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来制止你……」

「所以你就把我的屁股打开了花?」

「对不起。」

这个傻女人……牧惟望着眼前脸上罩着淡淡愧疚的女人,心中有种叫「爱怜」的情绪在发酵。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打过人?」

「……打过。」

牧惟有些意外。

何乐乐微微苦笑,「初中的时候,我打过一个男生耳光,把他从凳子上踹了下去,还举起凳子砸在了他身上。」

「呃……为什么?」

「……因为他骂我母亲。」

「……那他活该。」牧惟口中义正言辞地说着,心底却没有半点底气。从小到大他做过的事情可不知比那个小男生恶劣多少,可是……从没有人告诉过他,他是错的。无论他做什么,他都不曾受过惩罚。因为他是牧家独子,因为他是欧美中西两个权势家族结合的产物,他可以光明正大、理所应当、肆无忌惮的伤害任何人!直到……渐渐长大,他才知道自己连同他所处的这个世界是多么丑恶多么噁心,噁心到没有什么东西、什么人是值得他尊重值得他珍惜的。

抬手抚摸何乐乐略凉的小脸,牧惟的表情非常的柔和,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平和安宁。他,从来没想过他会遇到这么一个女人,那么弱小却强大地令他惶恐,敢对他动手却温柔善良地让他觉得如此……温暖?幸福?

一想到他曾几次三番让她落泪,他就觉得自己该下十八层地狱。不过再等等吧,等他死后再去,活着的时候就让他多看看这个女人的笑脸。

何乐乐偏头,让脸颊离开他温热的手掌,夹了口菜送到他嘴边。

「既然你觉得对不起我,那你不准备给我些补偿吗?」牧惟收回手,笑道。

「……抱歉,视频我是不会还给你的,我必须确保──」

「我不要那个,如果能让你安心,你怎么处理都可以,我想要的补偿……是一些别的东西。」

收回筷子,何乐乐思索了片刻,「……请讲。」

「何乐乐……」牧惟凝视着这个世上唯一让他真正心动的女人,「爱上我如何?」

爱上他?「这就是您要的补偿?」

「对,爱上我。」男人的语气异常坚定。

「……你真的很恶劣,你就这么喜欢玩弄别人的感情吗?你就真的从来没想过那些真心爱过你的女人受的伤有多深,现在有多恨你,甚至有些会失去对爱的信心,痛不欲生吗?抱歉,要我爱上您这种人,恐怕我这辈子都做不到。」

!!!!……就像心臟被切片后一片片被丢进硫酸,痛到他想大喊「好爽」!

「那就假装爱上我──你看,你我恩怨的源头都是因为你破坏了我原本计划的恋情,现在还一个恋情给我来了断恩怨,很公平。」

「……」假装……

「连这个也做不到吗?那你的道歉还真是虚伪。」

「……我没有恋爱过。」

牧惟笑了,这次是真的笑得很爽,「没关係,我教你。」

「多久?要假装多久?」

「一……两个月,两个月后,我们各不相欠,如何?」

两个月吗?两个月后正好合同到期。「……成交。」

「那……宝贝,叫声我的名字来听一下?」

「牧惟。」

「嗯?」

「……惟。」

「乖!」牧惟眼底满是温柔满足的笑意。

「好像在接电话。」

「……」

作家的话:

牧惟的剧情杀了个回马枪~~嘿嘿~~别急~~让故事飞一会儿~~

週末江山一般都会出去溜跶~~所以今天虽然早发~~但也没有两更……明天努力双更!!

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