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冷。”梨奈叹口气,总觉得自己现在开口很奇怪,她难道可以劝杀生丸别和自己的尾巴生气?她觉得自己一开口就会被杀死。

毕竟现在的矛盾是杀生丸和绒尾,一旦她牵扯其中,杀生丸不能剁了绒尾,难道还不能剁了她吗?

她可不觉得自己给杀生丸换药的交情很高。

眯着眼斜斜的扫一眼绒尾,正当梨奈以为自己会再一次被无视,没想到杀生丸却径直走进卧室。

绒尾抱着她也跟着入内。

“可以把我放开吗?”她伸出食指,戳着绒尾询问道。

绒尾晃动着尾巴尖,非常生动形象的告诉了她:“不行。”

看到盘腿坐于屋内,满脸冷漠的杀生丸,他正支着下颚,淡漠的看着她。

很好,她忽然有一种,自己和富家公子交往,对方妈妈即将甩出五亿让自己离开她儿子的既视感。

梨奈:果然是因为睡眠不足,脑子开始彻底紊乱了吧?

事后狡辩

走进屋内,寒意消散,小纸人忙前忙后的点上蜡烛。

昏暗的室内重新变得明亮。

杀生丸倚靠在矮桌边,眉眼精致淡漠,妖痕潋滟,单手支着额角,金色的眼眸凉凉瞥去,神情冷漠且倨傲。

绒尾羞答答的在地上“扭曲爬行”,慢吞吞、慢吞吞的挪到梨奈身边,一副随时准备冲上前贴贴的模样。

尖锐的指甲扣住绒尾一侧,往上一提,直接被拎了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梨奈好像从绒尾上感受到不情愿的情绪。

犬和犬尾果然是两个物种。

说起来,她现在应该土下座吗?

然后认真地对杀生丸说:我跟绒尾是真爱,拜托请成全我们?

绝对会被杀生丸杀死吧?

“怎么回事。”冷漠的嗓音响起。

清冷的声音在夜晚响起,好似坠落的冷玉,梨奈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脖子,眼睑低垂,坐在软垫上,试探性开口:“额,是——”

“不是你。”嗓音贯来清冷,说出的字眼打的梨奈措手不及。

不是她?

欸?她茫然的眨眨眼,接下去五分钟,她生动形象的看到了,什么叫“绒尾式狡辩”。

绒尾一张一合,绒毛张开又合拢,好像在表达什么,“张扬舞爪”的竖起,在杀生丸面前义愤填膺。

杀生丸没说话,原本还算平静的表情变得有点“沉重”

大半夜不睡觉,看绒尾的默剧表演?

坚持了十分钟,梨奈偷摸的打了个哈切。

原本气贯长虹的绒尾,在愈加冷漠无情的目光下,逐渐耷拉,尾巴尖垂落,有点可怜的样子。

更困了。

眼皮耷拉下,梨奈靠在被褥上一副随时要睡着的样子。

杀生丸瞥了她一眼,不动声色,收回目光。

……

嗯,最后还是没熬住的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是翌日清晨,屋内既没有绒尾,也不见杀生丸。

坐起身时还有点茫然,小纸人们勤快的把衣服拿出来。

今天又是被小纸人们照顾的一天。

起身,眼睛还半眯着,手已经解开抽绳,睡衣从肩上滑落落在脚边,樱粉色的长发散落在后背。

伸手拿起肌襦袢,也就是白色内里,接着是白衣,绯袴,全部穿戴完毕。

小纸人正好收拾完被褥。

去浴室洗漱,冷水扑在脸上叫人清醒。

把门打开,阳光照入屋内。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灿烂且耀眼。

懒散的伸个懒腰,浑身咔咔的响着。

不知道昨晚杀生丸和绒尾之间的矛盾有没有调节好。

余光瞥见拐角出现的一抹白,是杀生丸?梨奈打着哈切走去,不出意外的看到站在廊边欣赏日出的杀生丸。

檐廊下立着的俊雅贵公子,细碎的阳光落在他身上,眉目如画,清隽淡雅。

“杀生丸?早上好呀。”拖着懒散的尾调,还带着困意的打了声招呼。

阳光穿透指尖,带着一种温润的美感。

苍翠的绿意,蓊郁的御神木,灰白的浓雾在灰瓦屋檐间徘徊,随着升起的阳光尽数泯灭。

搭在杀生丸肩上的绒尾蠢蠢欲动,正准备习惯性的卷住梨奈,下一秒硬生生顿住,肉眼可见的变得低沉。

杀生丸侧身看向她,精致淡漠的眉眼平和中好似透着一丝柔软,淡淡的扫了眼她,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而后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

虽然看起来好像很正常的样子,但是……

绒尾看上去很没精神?

虽然说尾巴没有精神听起来好像很奇怪的样子。

梨奈看着杀生丸离开的背影,有点担心。

因为早上还有工作要做,所以梨奈暂时把绒尾的事放在一边,反正,杀生丸不可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