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明白,她可以迁就他的所有,不想让他们之间有距离,只可惜那时候他不领情。

思绪又岔了,近段时间总是这样,沈明月有些不安。

“嗯,下班了。”江听风看着她,“明月,怎么愁眉苦脸的?谁惹你不快了?”

沈明月笑了笑,摇头道:“没有谁惹我,是我最近打算去南山写生,在备工具,但今天跑遍了白城,颜料却没找到我想要的那个,好苦恼啊,没有那个颜料的话,总觉得画出来的画也会不完美。”

江听风笑了,对待画画这件事,沈明月的较真程度他是见识过的,满城找颜料的事儿,沈明月也曾带着他g过,有一次暑假,从早到晚,两人y生生在外奔波了一天,后来手机没了电,沈家夫妇还以为他们两人出了什么事,最后还是报警才把他们找到的。

找到他们的时候,两人在一个公交站台等车,深夜寂静,夜空中星星闪烁,夏天的夜晚的风吹动少年少nv的发,沈明月怀里抱着满怀的颜料,手里紧握着一张她亲自执笔以卫生纸为底的江听风的自画像,靠在江听风的肩膀上安稳地睡着了。

余瑶一阵责备,怪江听风这样稳重的孩子,竟然陪着她胡闹,沈明月可怜巴巴地承认错误,阻拦余瑶滔滔不绝的责怪。

事后两人被罚三天禁闭,不准往外跑。

沈明月倒也听话,反正颜料已经到手了,整天待在画室里画画,还要江听风给她当模特。

那些画现在还被江听风珍藏着,那张沈明月第一次为他画的画像,还被他放在钱包里藏着,沈明月眼中的他,她画笔下的他,原来是那样ai笑的样子。

沈明月就知道,不论有什么难题,只要告诉江听风就好了。

他总有办法解决她的问题。

江听风告诉她,他还真知道哪里能买到她想要的颜料。

待江听风电话确认后,沈明月欢呼雀跃,忙跟着他出了门。

江听风这些年在沈家,ga0事业的同时也做了不少慈善事业,一些是沈氏夫妇自江听风进门就开始的资助残疾人就业的公益事业,还有一些是助力乡村幼儿教育方面的慈善活动。

而他在出席一次希望小学的资助活动中遇到了一个很特殊的孩子,她出身乡村,父母双亡,由nn带大,家庭条件几乎可以说是家徒四壁,更不幸的是,她还双耳失聪。

但好在老天给了她一点光,她是一个很有绘画天赋的孩子,只是乡村教育,连正常的学习都不能保证,更别说有条件让她学习画画。

江听风发现她,是因为活动结束后他在返程的路上看到了她在学校宣传栏上作的画。

一副栩栩如生的山水画,江听风记得刚进这个地界时看到的那个壮观的美景,瀑布飞流,草木繁茂,漫山遍野的不知名小野花,一副景壮丽恢宏,竟被她寥寥几笔绘在那块校门口斑驳的黑板上。

那副画让江听风想起沈明月那段时间给他寄来的一副写生作品,她们的风格很像,都有着一种游刃有余的灵劲儿。

他被x1引,然后靠近了那个nv孩,经过询问,得知她为何在那里作画的原因,是她的老师建议。

即便这幅画是带着目的作的,但江听风觉得无可厚非,若是只有一次机会获得学习画画的机会,恐怕他也会选择听从老师的建议。

后来那个nv孩被他接入白城,受到了最好的教育,并开始系统学习画画。

如今那个nv孩已进了有名美院,在攻读研究生,去年还开了自己的画室,她那里,肯定有沈明月想要的颜料。

画室开在一个巷子里,名画尽,很僻静的一个院子,进入院子,沈明月就被墙面上的一幅幅绘画作品x1引注意力。

直到一个身着白裙,简直可以称得上清新脱俗的nv孩子从内院走出来,沈明月的目光才从那些画上移开。

白子渝盯着她看了会儿,才看向江听风。

“江先生,好久不见。”白子渝笑着,看起来很温润的nv孩子,手语b划道。

江听风先前和沈明月介绍过白子渝,自然知道白子渝失聪的事情,也知道因为失聪的缘故,导致白子渝发音困难,通常与人交流都是靠手语。

但看着江听风自如地b划手语时,沈明月还是有些许的讶然,听风哥哥什么时候把手语都学会了?不过也正常,听风哥哥向来学什么都很快。

她惊讶的神情实在太明显,江听风也注意到了她的目光。

“怎么了?”江听风看向她。

沈明月连忙收敛神情,笑了笑道:“听风哥哥怎么什么都会?”

江听风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但并未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对两人互相介绍了一番。

白子渝又在b划着什么,沈明月并不懂手语,自然全靠江听风翻译。

“她说她在一个画展上见过你的作品,她在向你问好。”江听风说。

沈明月恍然大悟,立刻笑眯眯地看着白子渝,下意识地说了句:“你好,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