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极其奢侈的享受。

崔海cha0又问:“小齐,你和郭发是怎么认识的呀?”

齐玉露忙回答:“我们是相亲认识的。”

“都是王继红的婚姻介绍所吗?”崔开cha0说。

郭发忽然开腔,冷笑着自嘲:“我说这个年纪没点毛病都不能到相亲这种地步。”

“那我们可就是三个怪人了!”崔海cha0的脸上红得像猴pgu,可能是酒jg过敏,“对了,你们知道今天晚上红星溜冰场有个联谊会?就是王继红办的。”

齐玉露有些开心:“溜冰场?那不得有更多的怪人吗?”

崔开cha0大笑:“走嘛?咱们这地方也没什么意思,好不容易有个热闹点的事情。”

齐玉露侧过头来:“郭发,你今晚……”

郭发猜到她的意思:“我去,为啥不去,不去白不去。”

“不,我的腿。”齐玉露低声,摇了摇头。

郭发的心一软:“腿咋了,你不知道城东有个没腿的老头还冬泳呢?我扶你就完了呗。”

崔海cha0品味到一丝微妙:“你们俩没居然成吗?”

郭发不置可否,用一个筷子敲了敲碗:“别闲扯p了,说说吧,那天因为啥挨揍啊?”

崔海cha0又嘬了一杯酒:“我呀,那天去天籁琴行买琴谱,看一个口琴挺好,就顺手放兜里了,被追出来的人给揍了,我当时就把琴还他了,那个人不依不饶,抄起一根断了一半的台球杆要剁了我,我管他叫爹磕头都没用,追了我三条街,我没办法就跑到解放书局藏了一会儿,当时我脑袋都昏了,以为郭兄弟,你是哪个追我的人呢!”

“你这不是偷吗?”齐玉露问。

“音乐啊,那个口琴那么好,这个县里没有配的上她的,就我配得上,可我没钱,我觉得这不是偷。”崔开cha0擦了擦眼角,好像哭了。

“断一半的台球杆?那个男的是不是挺矮挺膀的,头秃,锃亮锃亮的?”郭发眉尾一挑。

“对!对,还有两条大花臂。”

“他是新新台球馆的,秃子三,琴行的老板阎小玲,是她老婆。”

“啥?”崔海0头上的纱布。

“你惹上y茬了,这几天尽量别露面了。”

“秃子三,有些江湖气啊?”齐玉露呆呆地说。

郭发弹她脑袋一下:“武侠看多了,那老家伙我以前跟他g过,我把他打趴下了,打断了的台球杆我就送他了。”

“杀人啦!杀人啦”隔壁的划拳声中,一个尖锐的nv声穿墙而来,几yu掀开房顶,三个人面面相觑。

齐玉露看见郭发的耳根狠狠地搐动了两下,紧接着,咔滋一声折断手里的木筷子,箭步冲出门去,衣袖生风。

“发哥!”崔海cha0喊道,“g啥去?”

齐玉露稳稳坐着,托着下巴,对崔海cha0说:“你知道郭发以前的事儿吧?”

“略有耳闻,杀人越货流氓头子,b我这小偷恶劣多了,犯罪分子嘛。”崔海cha0撇撇嘴,原来刚才的崇敬都是装的,起身就要去看热闹,“走啊,看看去?”

齐玉露坐在原位上:“不了,我晕血。”

“又不一定见血,走啊,我扶你呗!”

齐玉露的瞳孔剧烈地抖动,一抬眼,血丝盈眶:“有郭发在的战场,还能有不见血的吗?”

\\

隔壁的包房里,大门敞开,中央的铁锅上热气蒸腾得老高,透过那白茫茫的雾气,郭发看见桌边几张熟悉的脸——白康宏、秃子三图裕民、阎小玲,曹微则躲在角落里,抱着正在啼哭的白忆楚。

图裕民站在白康宏身后,用那根上了年头的台球杆勒住白康宏的脖子,白康宏被锁着脖子,像坐军姿一样定住,喉咙上下蠕动:“你说谁都行,就是不能说郭发。”

刚才的话中人赫然就在眼前,如此荒谬而诡异的巧合,郭发默默拄着门框,忍俊不禁。

图裕民打了个酒嗝,弓着腰努着劲儿,露出拔了罐儿的后腰和隐隐的gug0u:“你taade骂我妈啊!我图三儿这辈子没人敢骂我妈呢!”

毛血旺、溜r0u段、尖椒g豆腐、凉菜、小j炖蘑菇,红红绿绿,一大桌子,像是年夜饭那么丰盛,看来本应是一场和气的晚间聚餐,因为一句关于郭发的玩笑而掀了桌,翻了脸。

寥寥几句狠话,以及白康宏痴痴的眼神,郭发猜出两个人起冲突的原因,但是却不由得纳闷,他们四个是如何搅在一起的?刚才那热烈的划拳声浪,可见他们原本的关系不赖。

“小菜儿整挺y。”郭发嬉笑着,轻咳一声,这才开了腔。

图裕民转过头,一眼看清来人,额前的r0u褶儿腾地展开:“c,你哪儿冒出来的?”

“三儿,你胖了,但是你这扁铲脑袋我可忘不了,”郭发笑着跨步进去,自来熟地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翘起二郎腿,悠悠点燃一支烟,“刚才划拳划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