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都跑了,你们研究院的人也休息下吧。”

&esp;&esp;早上六点,天还未亮,一些鸟儿却提前在树梢间跳跃鸣叫起来,叽叽喳喳的,有些闹人。

&esp;&esp;可没几个人觉得这种声音烦。对于刚从死亡边缘捡回一条命来的首都基地众人来说,能再次听见这些小家伙们的声音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esp;&esp;但文砚就是那少有的几个觉得鸟叫声烦的人之一。

&esp;&esp;鹊舟的临时住所内,没怎么被人睡过的床铺上乱成了一片。

&esp;&esp;床单凌乱皱起,被子散开来有一大半都滑落到了床下,剩下的一小半没落下去还是因为被角被人压在了身下。

&esp;&esp;文砚仰躺在床上,后腰处被垫了个软乎乎的枕头。

&esp;&esp;枕头随着文砚的晃动而轻颤,一下接一下的,内里的棉花都被从中间挤压到了两侧。

&esp;&esp;文砚的眼睛眯着,视野朦胧一片,有那么几个瞬间,他觉得全世界好像就只剩下他和他眼前那个跟随他的节奏一起晃动着的人影。

&esp;&esp;那人嘴唇开开合合,像在说些什么,文砚人不太清醒,本来就听不太清,再加上窗外时不时响起的几声鸟鸣,那些句子就变得更加支离破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