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就一直戴在他的头上。

就是因为这个帽子的存在,他才会这么小心翼翼。他何尝不在乎贺祈,可他现在一没本事,二没背景,吃穿用度全靠贺家,这十几年的恩情他已经还不完了,他不能再贪得无厌。

他很感谢贺家对他的养育之恩,可他希望贺家不要收养他。

如果她们的相遇不是这样,他就不需要回避自己的内心,也许还能和她在一起。

可他也知道,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她们之间根本不可能相遇。

“你弄疼她了。”

闻言,二世祖看向她的手腕,青筋爆出,手臂上的肉也被掐出痕迹,他连忙放手。

意外发生的很突然,还在挣扎的贺祈突然被解除禁锢,身体失去重心,往侧边倾斜。

这片小树林本就无人问津,生锈的铁门更是长久失修,有一处栅栏的断裂仅仅用铁丝缠绕起来。

贺祈刚好往后倒向那处铁丝结口,锋利的边缘划破她的衣服,刺入细嫩的皮肤,划出一道叁厘米的伤痕,血丝顺着伤口往外渗出,在纯白的短衫上绽开血色。

两个人都慌了神,没想到会发生这种状况,争吵被按下暂停键,贺知砚连忙将她送去医务室,也无心去顾及另一个人是怎么想的。

贺祈趴在他的背上,他在校园里奔跑。

“马上就到了。”

医务室没有缝针的工具,只能将贺祈送去医院。

贺知砚又着急忙慌地联系司机,他很少有这种失态的时候。

第一次是贺祈和他表白的时候,第二次是现在。

“贺知砚,都怪你。”

“嗯,都怪我。”

“这次是你欠我的。”

“何止欠你这次,我这辈子都是欠你的。”贺知砚一直都清楚的,很可惜贺知砚的内心想法,贺祈无法得知。

缝完针回家,医生再叁叮嘱伤口不准碰水,于是洗澡就成了一件难事。

贺祈不愿让家里阿姨帮忙,那就只有一个人选了。

“怎么了。”贺知砚在接到电话,立马赶来她的房间。

狼来了的故事永远不会发生在她们身上,因为贺知砚永远跑向她。

贺祈很喜欢看他这幅紧张的样子,他明明就是在意她的,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她的告白呢。

“我要洗澡。”贺祈趴在床上朝他说道。

“我去找王妈来。”

“我不要,我要你帮我。”她直勾勾地望进贺知砚的眼里。

他眼神闪躲,“这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害我变成这样,你不得负责善后吗。”

“…”

“快点呀,帮我脱衣服。”

梦里的场景正在他眼前重播。

他是不称职的哥哥,没有哪个哥哥会像他一样,在梦里和妹妹颠鸾倒凤。

那个他也像现在一样,一件一件脱去她的外衣。

他的眼底逐渐被情欲填满。

下一步是什么来着,是他把妹妹按在浴室的门上狠狠冲撞。

“该下一步了。”

他如梦初醒,收起了自己不正经的心思,强装镇定地进行下一步。

小心翼翼的绕开伤口,把她全身打湿,再用手将沐液搓开,把泡沫抹匀她的四肢和背后。

以前她们也一起洗过澡,不过那是小时候,自从贺知砚有了性别意识之后,再也没有纵容过她。

掌心带着温度,游离在她背后,泡沫下面隐藏着贺祈因害羞而竖起的寒毛。

一定是温度升高,导致她脑子也跟着糊涂,这比她预想的场景清纯了许多,她要自己给这段平淡的剧情增添一剂猛料。

下一秒她直接转过身来,把自己完完全全的展现给贺知砚。

“不能光洗背后吧,还有前面呢。”

可他只是淡定的重复刚刚的动作,避开了一些关键部位。

泡沫均匀涂抹她的全身,不带一丝情欲,她们现在的关系有点像北方浴堂里的金钱交易。

贺祈皱了皱鼻头,抓起他的手就往胸口摸,“这呢?”

他叹了口气,这才抬眸看向她,“你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