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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像是如梦初醒般说道:“原来上官前辈是在意这个?万合门没钱养不起书童也不是您的错,万合门买不起玉佩也不是您的错,您不用往心里去。”
上官泰顿时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却不得不承认端午说的确实没错……
送走两人后,端午急匆匆地奔回屋里,问道:“公子,您服了血燃丹是不是?”
苏白淡然地点了点头,若无其事地仿佛服的只是寻常补药。
“庄主为什么要这样对您?”
“您为什么不反抗?您为什么要服下?这样您岂不是一辈子都要受制于庄主?”端午声音一句比一句高,语气一句比一句急。
往事
苏白翻过身趴在枕头中,声音沉闷:“是我求庄主让我服下的。”
“怎么可能?”
“是真的……”苏白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低的端午都听不清楚。
“公子您说什么?”
“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休息。”
随着房门关上,空荡的竹屋里只有他一个人。
那些卑劣的妄想,不容于世的情意,哪怕是陪伴多年的端午,他也不敢透露哪怕半分。
迷迷糊糊间,他似乎又做了那个梦。
三个月前,青莲堂的一名旗主被残忍杀害,他下山查看,回庄后碰到一名弟子告诉他,师父在禁地等他。
逍遥山庄的禁地是历代庄主及护法安眠之地,更是山庄的藏宝之地,修建在主峰的腹地之中。进入禁地的方法本只有历代庄主及护法知晓,可两年前师兄同唐老太爷一战后闭关修炼,便将进入禁地的方法告诉了他。
他虽不知师父为何要去禁地,可等他匆匆赶到时,看守禁地的弟子全部倒在血泊之中,他们的鲜血混合着大片的枫叶,红的那般触目惊心。
幸运的是禁地的大门仍然紧闭,他打开厚重的石门,密室中的烛火已经被人点燃,一位身材清矍的老者正背对着大门负手而立,正是他的师父,仇维扬。
仇维扬似乎正对着牌位出神,听见身后有声音猛然回过头来,看清来人后一脸惊讶:“苏白,你怎么会来禁地?”惊讶中带着一丝恐惧。
禁地中供奉着历代庄主和护法的排位,时人皆认为祠堂是故去之人安魂之所,极为重视,不到祭拜之日不会轻易打扰,师父为何会让他来此处?
“师父,不是您吩咐人让弟子前来吗?”
仇维扬摇摇头,“我没有这般吩咐过。”
苏白心下瞬间了然,只怕是有人故意要他到禁地中来,眉头不由皱的更紧,“师父,外面发生了何事,怎么会死了那么多弟子?”
“死?”仇维扬抬头,“我只是迷晕了他们。”
苏白喉头哽了哽,艰难地说道:“师父,他们……全部死了,死于南苍剑法。”
方才他探查伤口,那些弟子均是被南苍剑法所杀,而这整个九溪山上,只有他和师父会这门剑法,就连庄主陆逍都未曾习过。
仇维扬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地说道:“怎么会死,怎么会全部死了?!”
苏白神色凝重,一字一句道:“全部死了,连一个活的都没有……”
仇维扬不可置信地看着苏白,苏白想到什么,提气冲入旁边密室,原本放在房间正中的玉盒中空空如也,天蚕宝甲竟已不翼而飞!
“师父,究竟发生了什么?您拿走了宝甲?”
“呵呵呵,”仇维扬笑意苦涩,“是我拿的。”
“为什么?”苏白脱口而出,明明当年老庄主想要将宝甲送给师父,师父拒绝了。
仇维扬跌坐在地,“我派人将天蚕甲送给了他们,他们送了一片甘木叶,我给秀茹服下,她竟然清醒了几日!”
仇维扬前言不搭后语地说着,苏白却瞬间怔住。
两年前他被唐老太爷重伤命在旦夕,师娘为了救他浑身筋脉都被唐老太爷震断,多亏山庄内有不少灵丹妙药,师娘性命无忧却一直昏迷不醒。上个月师娘突然清醒了一阵,原来竟是得到了甘木叶。
仇维扬似是陷入了恍惚,“他们说只要我将这禁地中的牌位都毁了,就把甘木枝给我,给我一个活蹦乱跳的秀茹。”
甘木枝?
苏白声音颤抖,透着惊惧:“师父,他们,是谁?”
甘木枝明明在父亲手中,可父亲和逍遥山庄无冤无仇……
“可我下不去手,对着这些牌位,我如何下得去手?阿白,我下不去手。”仇维扬低着头喃喃自语,似是已然癫狂。
苏白攥住仇维扬有些粗糙的双手,“师父告诉我,他们,是谁?”
仇维扬似乎清醒过来,眼眶猩红泛有水光,狠狠地吐出一个名字:“温家大爷,温峥。”
温家,温峥?
苏白身形剧震,没有想到在此处再次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怎么会是他?
温家是医药世家,位列四大家族之首,整个江湖中除了禅叶寺和天心观,便数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