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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对于普通人不过转息一瞬,可对男子却是漫长无比的折磨。
“十天……”男子声音中带着颤抖的哭腔,像是野兽无助的悲鸣,“我知道错哪儿了,我知道错了……”
“我本来就是你的人了,又如何能再拿来交换舅舅,是我错了师兄……”
陆溪月此时心疼已然占据了上风,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她一下一下拍着男子背部,“是师兄错了,我不该这么对你。”
她明明知道这十天对苏白来说会有多难熬,可为了逼迫傅善渊,却仍旧无情地将他置于这般境地中。
男子抬起头,清冷的眼眸缓缓流下两行泪水,眼底却似有细碎星光,“我是你的,你想要怎么处置,都可以。”
明明身体无比虚弱,就连说话都要用尽浑身力气,看向她的目光里却似有无限宠溺和极致的包容,像是在告诉她,她永远不用对他说对不起。
怀中的男子身躯轻的仿佛没有重量,眸光却一如既往的坚定,脆弱和坚强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同时出现在男子身上,丝毫不让人感觉违和。
陆溪月心中的悸动再也无法忍耐,她搂住男子腰身的手猛地收紧,用力地、蛮横地亲上了那早已干涸的薄唇,将所有细碎的呜咽和喘息尽数堵住,直到男子快要喘不过气,苍白的脸庞染上一丝绯红,她才堪堪放开男子。
男子眼睛泛着令人心碎的水雾,如墨的眼底却尽是情意,陆溪月心中一热,直接将人打横抱起,说道:“我已让大寒烧好热水了,这就带你去。”
苏白丝毫不觉自己作为七尺男儿被女子这般抱着有何不妥,他只知道每次自己只要受了罪,师兄都会对他分外好,可他心中闪过一丝不安,今日的师兄似乎对他有些过于好了。
浴房并不远,大寒正在门外侯着,看到两人这模样不禁有些惊讶,旋即却又释然。对旁人来说奇异的景象,在这两人身上却显得十分正常。
“庄主,水烧好了。”
陆溪月也不待大寒帮她开门,迫不及待地一脚将门踹开,绕过一个精致的白玉山水屏风,里面是一个正自热气缭绕的木桶。
她轻柔地将苏白放到了地面,手却一直抱在男子肩头。
“你先洗吧。”
“师兄,我没力气了……”男子低低说道,无力地靠在她臂弯上,似乎只要她一放开他便会倒下。
陆溪月心中瞬间一疼,这连着十日,每日只有一碗菜粥,男子看着确实清瘦了不少,不由高声对外面吩咐道:“寒姨,你去准备一些饭菜送过来。”
待听到大寒应下后,才转头看向一脸虚弱的男子,见他似乎当真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终是心疼地说道:“那我帮你洗吧。”
说完直接将男子身上已然凌乱残破的黑衣暴力地扯开脱下,露出伤痕累累的紧实身躯,在看到那冷白腕骨和脖颈上的一圈圈红痕时,陆溪月呼吸瞬间一凝。
她一手撑着苏白,一手牵过他饱受折磨的手腕,轻轻地吻了上去,而在她亲上去的一瞬男子像受伤的小兽般抖了抖,却让她的心软的像一汪春水。
她心中倏然一热,一把拉过苏白,对着那颈间的红痕,一点一点地轻轻舔舐,入口的铁锈味让她满嘴苦涩,心中疼意却越发蔓延。
当她亲到男子喉结时,眼眸倏然一暗,径直将它整个含进温热的口中,用舌尖轻柔地舔舐,旋即用力地吮吸,男子头颅突然高高扬起,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旁的什么,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眼角竟再次溢出晶莹的泪水。
陆溪月忍着心中的疼意,从苏白修长的颈前一路亲到后颈,在她看到那“逍”字烙印时,动作突然顿住,眼神温柔地似能滴出水来,她将那烙印整个没入唇中,用舌尖描摹着,吮吸着,亲吻着。
男子终于忍不住从喉咙中发出压抑的呻/吟,却仿佛更加刺激了她,她从身后搂住对方,眼中渐渐染上湿意,低声问道:“疼吗……”
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问的究竟是那被生生磨掉的一层层血肉,还是那被滚烫烙铁残忍留下的烙印,亦或是被她关在黑暗死寂中的煎熬和无助。
逼迫
问出这两个字, 也不待听到什么回答,陆溪月眼眸倏暗,一口咬上苏白那早已红透的耳垂, 随即用舌尖轻轻画着圈。
男子咬住下唇苦苦隐忍着,直到她一口热气呼在男子耳廓, 压抑不住的呻/吟从男子喉咙中溢出,苏白浑身一阵战栗, 本就无力支撑的身体越发酥软, 只能虚弱地靠在她胸前。
苏白低低喘息着, 他的疼, 他的痛都是她给予的,可这还是她第一次问他, 疼不疼, 他眼角悄然溢出晶莹的泪珠,本来想说很疼很疼, 好让师兄对他更好一些,可到了嘴边的话变成:“不疼,从来就不疼……”
他如何舍得她为他而自责, 更何况只要能留在她身边, 他什么都可以忍耐。
她可以对他做任何事,无需有任何自责和歉意。
听到苏白这个回答,陆溪月心尖猛地一颤,怎么会不疼, 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