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我也是按规定做事,区长不必客气,那么我就不打扰您了。”闻钦没有再理会区长的劝阻,快步走出门。

假设按照规定行事,审问、调查应当交由专业的检察官进行,闻钦只需要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如实禀告就够了,但她今天僭越了,私下越权审问犯人,她自己也搞不清这么做的原因。

回到大本营,闻钦看见士兵们开始收拾东西,算算日子,明天就该返航了,她无所事事地走在回帐篷的路上。

“队长好,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啊。”陈宁拦住了她。

闻钦一脸疑惑地看向陈宁,汇报需要很多时间吗?

“不是,”陈宁拉着她走到帐篷后面,“你哥不是也——”她快速转了个话题,“你没去看看闻叙吗?”

“他又没死,有什么好看的。”

“就算他离家四年,怎么说他也是你哥啊,况且——”陈宁突然不讲话了。

“况且什么?”

她露出为难的表情,闻钦反而更好奇,反擒住她的手臂,语气里是她没发现的强硬:“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哎呀,就是上学时候,他让我多多关照你。你没发现他总是在你出事的时候,第一个出现吗?”陈宁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比在嘴边,干笑道,“你千万别告诉你哥,我当初可是收了贿赂的。”

抓着陈宁的手陡然松开,闻钦蹙额,她以为的碰面不是巧合,是他的有意为之;她以为的嘲笑,其实是他的担心;她以为他受到讥诮的离开,其实是他看见她无恙后的安心。

关于事情的真相,闻钦其实已经摸到一点边缘,只是她不愿去深想,而现下陈宁直接了断地将最后一个线索给她补上,她躲无可躲。最后她不得不承认那两年的断联,大概率不是闻叙的厌倦,而是他的身不由己。

那么她到底在怄气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