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去赌场,也是她带你的?”沈时晔蹙眉,拍了拍她后腰,“少跟她在一起玩,你和她不一样。”

顾影一怔,啼笑皆非,“有什么不一样?”

“我们身边,有许多女人是待价而沽的。骆小姐用过很多手段,但是东煜自己喜欢,我不说什么。”

直升机在雷雨当中穿行,机身因为气流下沉不停摇晃,但顾影不顾颠簸,扶着壁面从他怀里站了起来。

“如果诗曼是待价而沽,那在别人眼里,你身边的我也一样。”

沈时晔手撑膝面,脸色冷淡下来,“你确定要为一个外人和我置气?”

“诗曼不是别人。”顾影眼神暗淡下去,“你这样评价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在侮辱我的人格。”

侮辱,她用的词很重。也许是被顾影一瞬间失望的眼神击中,又也许是怀抱里的空虚令人不适,沈时晔的让步来得很快,“抱歉,我不应该随便评价一位女士。”

他伸出手,“坐回来。”

“……”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道歉,但顾影心里的刺扎得更深了。她没坐回他怀里,而是并排坐在了沙发上。

她回忆着沈时晔身边出现过的所有女人,想明白了一件事。他不要求女人纯洁天真如一张白纸,甚至欣赏她们的野心和心机,譬如他对庄咏颐的优容。但如果这种心机全都用在钻研男人身上,就会被他认为低级不入流。

他不会相信,野心之下也可能有真感情。

沙发并不宽敞,但顾影蜷在角落里,做得离沈时晔很远。沈时晔瞥她一眼,主动跳过这一段话题,“你最近的面试怎么样?”

聊工作本是安全牌,奈何戳中了顾影的反骨。她笑了笑,“不怎么样,我准备看看马来那边。”

沈时晔轻微蹙眉,“你在香港都算屈就,马来更比不上香港。”

“至少沈先生的手眼通天管不到马来。”

她喃喃得小声,但沈时晔还是在雷雨声中听清了,那种隐约的失控感又涌了上来。

“我外祖家一百年前就是南洋巨富,你觉得我管不到马来?”他反问,让顾影明白自己天真。

“那沈先生是要将我逼到更远的地方去了。”

直升机正在下降,带来轻微的失重感。沈时晔看着她,“顾影。”

“说真的,我受不了这个。”

直升机已经飞到公经非常尊重你了。”

沈家大少爷的女人,住西营盘时间意识的人,鸽了任何一个人她都会很愧疚,更别说是鸽了沈时晔这种弥天大祸。

“对不起,我今天突然有急事,真的。”她一只手按在落地玻璃上,声音都吓出颤音来,“过几天我会去跟沈先生解释,连累你了ea。”

“不必了。”ea冷酷道,“先生已经亲自来圈,玩着她肩上的细带子,继续命令,“把镜腿插进身体里。”

顾影呆了呆,满脸茫然,“什么插?插什么?”

“你说呢?”沈时晔按着她后腰,将她推倒在沙发上,“你不会真的觉得,可以爽我的约,而没有任何代价吧。”

“不可以!”顾影脸一红又一青,警惕地倏然夹紧腿根,“绝对不可以……这是在飞机上!而且!外面有人!!”

她试图挽回沈时晔的一丝道德感,谁知沈时晔竟然轻笑起来,笑得轻柔而可怕,“你应该庆幸我们正在飞机上,而且航程只有三十分钟,不足以让我做别的事。”

即便只有三十分钟的航程,外面的秘书也在见缝插针地工作。机外风雨大作,时有闷雷滚滚,在一串雷声的余韵中,他们突然听见一声软绵绵的哭腔。

两个秘书同时在对方眼中看到惊愕,过了许久,若无其事地移开眼。是幻听,一定是幻听。

内室里,顾影只坚持了不到十分钟。

眼镜只是第一步,后面还有他的领带、袖扣、领带夹、签字笔,每一样都被打湿得彻底。

他问她够不够?不够的话,也可以使用他的手指、膝盖、腹肌。

顾影眼神涣散,哪用的上那些。直升机遇到气流上下颠簸,眼镜腿也合着相同的频率在那儿振动。顾影身体一颤,沙发的珍稀皮革上,春日水花四溅。水密的地方吃得很紧,要靠沈时晔帮忙,才能把那银制的、弯曲磨人的眼镜弄出来。

那上面覆了一层晶亮的液体,连镜片也溅上了不少。沈时晔用麂皮布慢条斯理擦干净,竟然又架回了鼻梁上。

顾影见不得他做这种事,眼不见为净,的握手楼,每天坐城铁满香港找工作,先生要见她都见不到,说出去别人都不敢信。

圈内又不是没有少爷包过女学生,一年几千万地养着,要的就是乖巧干净纯白茉莉花那一款,没有人会让茉莉花到世俗风尘中打滚催折的。

偏偏先生的这一朵是这样。

顾影默不作声,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calv点到为止,将她送进贵宾室交给造型师。

造型师今天给她选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