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逃避终究不能解决问题,还是要迎上去的。林清心事重重地上了回家的车。

到家之后,谢祁川的态度如常,只是周婶好几天没见林清,对他非常热情。

“跟我来书房。”谢祁川说完就先行上楼了。

他此时心里非常忐忑,也不知道这招管不管用,他实在不想用这种方法试探林清。

该来的总要来的,林清跟在谢祁川身后上了楼。

“我这两天想了想,觉得我们两个之间没有必要继续这样下去。”

谢祁川的声线平淡,说话不带一丝起伏,林清听了后,一直低着的头抬了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个给你。”谢祁川拉开抽屉,将一沓纸甩到桌子上,“你自己看看吧。”

这样厌烦的表情,这样冰冷的声线,林清发现自己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当林清拿起文件,看清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后,他的耳朵嗡地一下。

这一天还是还是来了。

想象中的欣喜没有来临,林清心里开始发闷。不过他还是快速调整好表情,看过文件之后十分利落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补偿我很满意。”林清晃了晃手中的文件,忽略了谢祁川阴沉的脸色,抬脚转身就走。

不过想象中的潇洒离开戏份并没有上演。林清刚碰到书房的大门,他手中的离婚协议书就被谢祁川夺走了。

“你要干什么?”

谢祁川皱着眉毛将文件撕碎,然后抬手扬到空中,一时间漫天都是飞舞的纸屑。

迫于谢祁川的强大气场,林清往后退了一步。

谢祁川以为林清要离开,长臂一伸直接将人搂进怀里。

满腔的复杂情绪萦绕着谢祁川,他拼命压抑心中的怒火,“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签下名字,但是有一点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

林清被谢祁川禁锢在怀里,整个人动都动不了。就在他想要奋力挣扎的时候,他听到谢祁川附在他耳边说:“和我离婚,你想都不要想。”

怎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更让林清疑惑地是,他听到谢祁川的话,心里竟然会暗喜。

不是拿到钱就跑的吗?怎么现在连钱都不想要了?

林清脑中闪过穿书以来他与谢祁川的种种经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前单纯的合作味道早就变了。

如果真如谢祁川说的那样,他从来都没喜欢过夏南溪,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已经悄无声息地取代了主角受的位置。

林清急于做些什么证明心中所想。

他用力推开谢祁川,看到对方脸上的表情由悲伤转变为被推开时的震惊。

不过林清接下来的举动更是直接让谢祁川失去了思考能力,因为林清搂着谢祁川的脖子,垫着脚尖亲了上去。

稍纵即逝的一个吻很快就结束了,林清与谢祁川拉开距离,意犹未尽地舔了一下唇。

被林清嫣红舌尖刺激到的谢祁川呼吸加重, 他一手紧扣着林清纤细的腰肢,另一手则按在林清脑后。

谢祁川就像是经验丰富的猎人,一点点将涉世未深的小兔子诱进陷阱。

他先是抵住林清的额头, 慢慢理顺因为惊恐炸起的毛发,等待对方警惕性降低,又用鼻尖抵住圆润的鼻头。

处于引导地位的谢祁川, 忽左忽右地慢慢剐蹭着那一小块皮肤,直到两人的呼吸节奏相融, 交缠不清才作罢。

林清浑身僵直着,好像忘记自己是个行动自如的正常人。现在的他全靠外面这层躯壳支撑, 内里则正被一团炙热的火烤着, 一点一点软化。

“唔。”林清下意识发出的声音只有短短一个音节,后面的话全被一个柔软的物体堵了回去,惊恐到不可思议的话回流到喉咙, 使得那处又紧又涨。

谢祁川好像发现了林清的不适, 他敛着深沉的眼眸,睫毛不经意地煽动着,随后按在林清脑后的手掌缓缓下滑,最后停留在林清纤长的脖颈。

四指合拢贴在颈侧, 拇指则伸出来, 轻轻揉捏着林清脖子前面的软肉。

不适的感觉大大缓解, 林清舒服地挤出几句小声的呜咽。要是被不知情的人听了, 还以为是谁家刚满月的小兔子在撒娇。

之前的行为那么大胆,谢祁川还以为怀里是只经验丰富的小兔子, 结果却只是一只初出茅庐胆大包天的幼崽。

毫无威慑力的爪子在自己胸口挠痒, 谢祁川收紧了腰间的那只手,搂着人走了两步, 成功地把人禁锢在墙与怀抱之间。

身后的墙壁又硬又冰,林清两道秀气的眉毛不舒服地皱起,他下意识地躲进温暖安全的怀抱。

最后,这场捕猎行动因为猎人心软而结束。他不忍心好不容易抓到的小兔子因为缺氧窒息,最后意犹未尽地放开了猎物。

林清唇瓣变得肿胀红润,嘴角还有抑制不住流出的晶亮。

“你……”林清眉间微蹙,平复好呼吸才继续问:“你为